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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设有总督一职，梁慧勇毕竟是武将，既不善理政，也不宜握有兵权，封野打算从辽东当地的文官中挑选合适的人员来主理辽东政务，而元南聿正带回了他多方考察之后的意见。

见到封野后，元南聿十分惊讶，他皱眉看了看封野，又看了看燕思空，最后神落在封野的：“狼王离开广宁的时候伤都快愈合了，如今怎么还没好？”封野极为健，尽受了重伤，但既然已经从鬼门关里退了回来，又有药谷掌门那绝明的方调养，此时不说活蹦，至少不该仍然卧床不起。

燕思空沉着脸：“他从上摔了来。”他心中对此尽存疑，但无凭无据，封野又不松，他也不好质问。

“从上摔来？”元南聿责备，“你这么大个人了，伤没好就跑？！”

封野讪讪：“不提了，跟我说说辽东的况。”

“我先看看你的伤。”元南聿说着就要解封野的衣服。

封野把他的手挡了回去：“不急，先说说辽东。”

元南聿只好作罢，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一一汇报。

他与梁慧勇共同监督了广宁城的修葺，派斥候时刻关注金兵败走后的动向，将俘虏的楚军送还了陈霂，同时逐个考察辽东官员，以便封野选贤任能。

燕思空翻了翻元南聿呈的文书，指着一个名字：“这个蔡寻，当年是爹的同僚，沉默寡言，但办事谨慎认真，可以重用。”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元南聿，“二哥果真是过目不忘。”

“我也就看到这一个熟的名字。”燕思空有些慨，“二十多年了，许多人都不在了。”

“思空，辽东的人事事宜，便由你们兄弟来决定吧。”封野，“你们比我更熟悉自己的家乡。”

燕思空，将那文书揣袖中，又问向元南聿：“我们走后，陈霂可有为难你？”

元南聿摇，轻描淡写：“他急着回去当皇帝，又怎会在广宁驻留。”

“他历经艰辛，终于坐上了那金鸾宝座……”燕思空摇了摇，“殊不知这磨难，才刚刚开始。”

“我今日刚接到消息，说沈鹤轩阁了。”元南聿，“他可是大晟史上最年轻的阁臣？”

燕思空：“差不多吧。”尽沈鹤轩年不过三十七岁，但他一路扶持陈霂登上皇位，无论是为帝师，还是为功臣，他阁都是意料之中的。等再熬上几年资历，只要君臣齐心，有朝一日，沈鹤轩终将坐上他们的恩师颜廉的位置。

颜廉天上有知，定欣。

“沈鹤轩为人峭直，过钢易折。”封野轻哼一声，“以陈霂那狠冷酷的脾，岂是易与之主，往后还有的好戏看。”

封野这番话，也正是燕思空担心的，这君臣也好比夫妻，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往后君臣之间如何制衡，既考验陈霂，也考验沈鹤轩。打得天，还要守得天，陈霂接手的，其实是一个国祚式微、气数将近的江山，他必耗费一生的心血，才有可能起死回生，而沈鹤轩的辅佐将至关重要。

——

向封野汇报完后，燕思空单独给元南聿接了个风，兄弟二人喝起了元南聿带回来的烧锅酒，这酒是辽东特产，又劲又辣，在数九寒天时闷上一，门都不怕冷，尽现在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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