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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半夜上吊的,我早上起床才发现。然后我不知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没有电话,他挂在家里的大门,我不敢从那里去,就这么坐在地板上,盯着他。直到夜里很晚,因为我一天没去上学,学校老师

只得跟母亲单位联络,我母亲才找上门。“

我就一直想,我才是凶手。这个结论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甚至只要看到门就会有一幻觉,好像他还吊在那里看着我,里全是埋怨。后来在俄罗斯,他们告诉我大麻可以麻痹神经,脑会变迟钝,就什么

也记不起来,我有一段时间就疯狂的那个东西。”

后来,我母亲知之后,将我禁起来戒毒,找了很多心理医生。“

可是哪怕过了那么多年,我都不敢呆在这里,好像一门,一到夜里,他就会回来。只要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着他去世的那个地方,似乎就可以直接和他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对话,有时候会听到人

声,有时候听到噪音。后来又去看医生,他们说我只是幻听。所以我宁愿耳朵聋掉,我就再也听不见那些声音了。”

我掀开被,坐起来,看到他里痛苦的神。我一直以为,他一辈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一辈也不愿意再次回忆起那段过往。我轻轻搂住他的脖,颤声:“你不用说这些。”

不,我得告诉你。不然我的心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帝反,一看到你就自卑。“他说。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所以我想教书。看着那些朝气蓬的孩,我才觉得生活有希望。后来,你来了。薛桐,你来了。那天晚上,你在那么冷的雪地里给我找隐形镜,手指都冻得通红。”

你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你总是有那么丰富的表笑,皱眉诶,脸红,生气,连生气发窘的时候,都是那么有意思。“

你让我发现,不能永远都活在过去。况且只要你在边,我就什么也不害怕。新年零时,你对着我在许愿,其实我也偷偷许了个愿,就是希望前这个女孩儿永远快乐幸福。”

所以,你不要自责。薛桐,你明白吗?只要你有一丁难过,我就会心疼。无论是爷爷还是你爸爸,他们的和我是一样的,所以他们肯定也不愿意你继续责怪自己。“他的嗓音听起来有沙哑。

听到这里,我趴在他的颈间,无声的落泪:”我知,承和。我知了。“

那现在把手拿来,给我看看。”他说。

我放开他的脖,乖乖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他低看了看,没有说话,继而去拿药箱,又坐了来。

血已经再次凝固,只是因为沾了,伤边缘开始发白。他低认真地给我抹酒消毒。伤有些外翻,一碰到酒,好像被火烧一般的疼,害得我不禁“嘶——”地倒冷气。

他的手抖了一,却没抬瞧我。

卧室灯光不是很,而且我刚从被窝里来就抱着他,在我放开后,他转就去外面取药箱去了,我一直没看到他的脸。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眶是红的。

也不知罪魁祸首是那番话,还是我的伤。

我慌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躲开我的视线。

我哪里肯依,不再让他上药,转而用手夹住他的脸,摆正之后,让他的双眸正对着我。那对被什么东西珠,显得格外闪亮。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挣脱,只是将睑垂去,半晌不语。

无论遇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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