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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天过三月，这银便能赚得越发的多喽。

秦凤霄一早门时便知会自家的遠香楼替他留了个位，故此他此时坐在二楼临窗的位上看着底的人人海，大是得意自己的英明神武早有计算，否则便到他要着个大太，在外等着排队了。

只是这位能替他留，上菜的快慢便由不得他了。

任他是少东家，也要循着先来后到的次序耐心等着。

事儿掌柜的亲自上了遠香楼的特甜——碎冰鲜果酪，黄桃冻梨连时罕见的樱桃西瓜也在其，浇了厚厚的一层冰酪，直在碗里堆成了座小山。

——光这碗甜的价钱便能抵得上别饭馆里的三菜一汤。

掌柜的觑着他脸，小心翼翼地向这位少东家赔不是。

秦凤霄还是有分寸的，也不难为掌柜的，大手一挥，是慢慢儿上，小爷我等的起。

景风徐来，香盈动。

他坐的地方视野开阔，顺着窗极目所至，便能看到云雾，群山苍茫，绿意葱茏，分外妖娆。

遠沧川烟波浩渺，碧漾，夹岸杨柳，青青低垂。

真真是好一个峰辉川媚，山秀明的人间瑶台。

遠香楼靖丰分号地江南，便乡随俗，一一无不是极尽巧玲珑，清雅别致，便是窗边遮的纱幔也用了绣着竹叶暗纹的雨过天青薄烟纱，与桌上摆着的雨过天青茶的是恰到好，相得益彰。

秦凤霄好奇地扯过来看了，便发现底穗上绣着自家绸缎庄的徽标，一没浪费，倒是互相替对方作了个活招牌。

他百无聊赖地听着周围客的谈嬉笑声，手中有一没一地舀着碗里的冰酪，心还是有发愁：偷溜来快一个多月了，他爹怕是早已知晓，指不定回家后如何揍他。

又转念一想：那么多作甚，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不了被他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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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霄低发着呆，思忖着回京后是老实地让他爹打一顿……还是趁他爹不在家时溜回去搬他娘当救兵……

忽闻耳边一个极是客气有礼的少年声音：“这位兄台，不知小弟是否可与你同坐一桌？”

这嗓音甚为好听，如碎玉相击般清朗剔透，尾音又有着些柔旖丽之意，一听便使人不由得生些亲近好来。

秦凤霄不禁循着声音抬，双方甫一打了个照面，皆是为彼此的风貌惊了一。

秦凤霄容貌甚肖其父，生了一双与父亲一模一样，乌沉幽的双。

眉骨峻傲然，眉睫黑如鸦羽。

鼻梁笔直，双薄削，侧脸更是如刀裁般冷。

肤是悍的小麦，因着尚未及冠的年纪，只将一墨黑发用了一黑丝绦随意束在了。

冷着脸不笑时很有几分殷瀛洲的鸷暴戾之气，只有从略尖的颌和微弧的双，方可看一母亲柔和的影，也是少年尚未成，还留有一丝稚气的缘故。

他又常着绯红绛朱这等，非但未曾显得俗气，反而格外凸显容貌的势凌厉，仿佛是烈烈燃烧的冲天火焰般刺痛双目，令人不得直视。

而立在秦凤霄桌旁的少年一袭织锦云纹白衣，年纪约莫十六七岁，一半发束在了脑后华贵的白玉冠中，上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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