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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和曾祖父在史书上所载的功绩,那个瞬间忽的像是全活了过来,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祖父越骂火气越大,若不是祖母赶来拦着,挨祖父一顿好打是决计跑不了的。
祖母只,阿尔萨兰,你打了荣儿,便可当作甚麽也未曾有过麽?
阿尔萨兰是祖父的北胤名字,汉文作雄狮之意。祖父年轻时在关外正是有“北胤雄狮”之称,骁勇善战,猛剽悍,从名字中便可窥之一二。
祖父的神晦暗不明,喜怒难测,沉的可怕。
许久之后,终是叹一声,作罢。
祖母握了他的手,祖父便立时回握住,又将她旁若无人地揽怀中。
那时他俩之间,竟像是笼了一层酸涩难言,历尽沧桑般的奇异柔。
两人四目相对,执手握,自成一方仅容纳他们二人的世界,外人无法从中窥探任何。
——那里面隔着的是他难以知晓的惊涛骇浪和岁月峥嵘。
似乎他们家的男人一生尽是只钟于一人。
他的父亲,他的祖父,或许他的曾祖父也是一般无二。
他因生时损了元气,幼年弱多病,无法像祖父那样弓娴熟,骑湛。
如今虽是康健许多,也仅勉习得骑罢了。
祖父见他天天儿的扎在书里,有时会对他大为失望地摇,是枉我当年横刀跃,战功赫赫,踏大江南北,关关外,生的儿孙却一个比一个不中用云云。
每每这时祖母便护着他,那也好过你这个只识弯弓野狼的一介武夫,蛮夷鞑。莫非你还要荣儿如你那般带兵征,上阵御敵?便是再起战事,我也是不许他去的,除非我死了。
说着祖母会像勾起甚麽伤心往事似得泪个不停,祖父也只能慌不迭地去好声好气哄她。
祖父本是颇威严气势的人,可在祖母面前,他还是会为了祖母生气泪而像个小一般张慌,手足无措。
而祖母缠绵病榻时,祖父更是将所有心神全放在了祖母上,丝毫顾不上他这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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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霄对投缘之人是相当好说话。虽是经史集不通,可雜书奇文看了不少,两人又是同样的富贵之家,很有些共通之趣。
且因着他本在家中是作兄的,谈中也不自知地关之意,二人是越聊越畅快,大有相见恨晚之。
一顿饭吃得秦凤霄是眉开笑,心怒放,直言:“碧梧,我倒是觉着与你还能说到一块儿去……我那亲弟弟,嗨……成天的不是念书,便是跟在我爹后面,门学着如何谈生意,我都担心他念书念傻了……”
萧荣笑:“大哥,日后咱们一儿见见罢!”
席间,秦凤霄知晓了萧荣生于国都龙城,却于靖丰。
世说起来颇为让人心酸。
母亲难产过世,父亲受不得如此沉重打击,郁郁寡中,尽为独,一年后还是离开京城,去了九华山落发为僧,斩断世俗红尘。
他自幼由居于靖丰乡的祖父母教养至十六岁,今日正是他辞别二位老人,动去京城的日。
因了晌午,诸家酒楼饭庄皆是人多客满,万般无奈之中才言相询只有一人的秦凤霄。
听得秦凤霄一时对这个刚结拜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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