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骨清隽,修为被废,很适合炖rou(1/3)

月黑风夜,杀人放火时。

第五名熙悄悄地绕过守山大阵,熟门熟路地迷两个巡塔的弟,对一脸复杂的鹿笙努努嘴:“别这么惊讶,没两把刷我怎么活到现在?”

他掏两颗从大巫那里顺来的易形丹,一颗到鹿笙手里:“易形丹,吃去可以变成任何你想变成的人,不是人也行。——不过药效只有一个时辰。”

鹿笙两手指着丹药,仔细看了看。

第五名熙率先一,双手环,揶揄地笑:“放心,没毒。”

“我并不是怀疑有毒。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可以是假的,那又如何证明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鹿笙平静地望着他。

第五名熙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说得对。那你想如何证明?”

鹿笙摇摇:“我证明不了。世间秘术万千,亲所见未必为实,亲耳所闻也未必是真。”

“所以你不打算去了?”第五名熙问。

“不。”鹿笙吃了易形丹,“即便如此,也唯有亲看了才知。”

“吓我一。大师兄你好啰嗦啊。”他笑嘻嘻地抱怨着,“还以为你不去了呢。”

两人的形容貌缓缓变化,逐渐成型,和第五名熙迷的两位弟一模一样。

他们对视一,第五名熙把两个倒霉鬼踢到床底,招招手:“走吧,师兄。”

他们走小屋,一便看到了云的锁妖塔。

锁妖塔的夜晚比白天闹的多,每一层都亮着昏黄的灯。那些木雕镂空的八角灯,蒙着薄薄的白纱,无一不画着红的符咒。

每一面墙,每一块瓦,每一,都刻着玄妙的符文,它们彼此连接呼应,构成了一个庞然的封印大阵。阵里的每一个妖族,都像钉死在砧板上的鱼儿,苟延残,无力挣扎。

“这阵法好生厉害。”第五名熙着闷闷的,“蜀山的祖师爷不一般哪。”

“与祖师爷无关。锁妖塔的阵法都是掌门布的。”鹿笙轻声,“他了九九八十一天,不眠不休,一个人布了整座封印大阵。”

“掌门不是你师父吗?”第五名熙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叫他师父?”

“掌门不喜我这么叫。”

鹿笙在一盏八角灯前站定,昏黄的灯光闪了闪。

第五名熙拿一支蘸着朱砂的笔,鹿笙说:“我来吧,你的右手有伤。”

第五名熙随意地甩了甩右手,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小伤,不妨碍画符。”

鹿笙摇摇定地伸手掌。“若是掌门怪罪来,你便说是我开的门。”

第五名熙忍不住笑了:“师兄啊,你信不信我要是这么说了会死的更惨?”

鹿笙疑惑地眨了眨:“为何?”

“因为,掌门肯定会以为是我蒙骗了你。”

“我并非幼童,没那么容易被蒙骗。”

但是,君可欺啊。

第五名熙乖巧地递上朱砂笔,一脸好奇:“师兄还擅符文吗?我还以为师兄只喜剑。”

“掌门我默过一千符文。”鹿笙回答,“默不来不许碰剑。”

好奢侈啊,一千符文。

第五名熙羡慕的目光掩都掩不住,鹿笙察觉到了,便:“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这是门弟才能学的吧?我一个外门……”

“都是蜀山弟,谈何门外门?”

第五名熙一时语。这大约就是外门弟们抢破了,也要争着去帮鹿笙打扫跑的原因。

鹿笙运笔如飞,在洁白的墙上迅速勾画一串繁复华的符文。星光散开,空无一的墙轰然开。

锁妖塔九层贯通,空明渺远,结界累着结界,阵法叠着阵法,一看不到

成千上万盏八角灯漂浮在层层结界之间,悬挂着大大小小的铁笼,仿佛满天的孔明灯。

每一个铁笼里,都关着一只妖怪。

第五名熙和鹿笙走了来,像一颗石湖面,激起层层波浪。

愤怒、恐惧、隐忍、悲痛、厌恶、仇恨……鹿笙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厌憎的目光,仿佛的沼泽,一瞬间把他拖绝望的渊。

他抬起,一个笼一个笼仔细看去。

翠鸟的羽七零八落,半边都秃了;蝴蝶没了翅膀,看起来像一只丑陋的虫;兰妖衣衫不整,撕开的裙里青青紫紫;百灵嘶哑地叫了一声,听着与乌鸦并无分别;鲛人的尾坑坑洼洼,鳞片缺了大半,血模糊……

猫妖倚在笼边,着大肚,披散发,恍恍惚惚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人参瘦骨嶙峋,少了两条胳膊,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地低着,不敢与他们有丝毫目光接……

这是锁妖塔,还是人间炼狱?抑或两者,原本就毫无区别?

“师兄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第五名熙传音问。

“……”鹿笙半晌无话。

“听说蜀山的独门心法可以看见妖怪的真和法相,你应该可以确定,这里关的都是些没有吃过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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