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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倒也没有这选择，无论如何，首先为天界上神她就无法把战火推到黎民百姓的上而视若无睹。

海珠在剑尖化的空隙，梼杌却已经开始往南边的地带潜逃。银雪怒喝一声“追”，与风驰电掣的凤凰圣女几乎是同一时间飙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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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鹤溯的来信以后，易舒言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从莫淮忽然听信了她们的话去无忧被伏击，把尚且没有制作完成的戮剑祭开始、到天帝忽然开始抓捕生宗的那些人，包括她今生名义上的爹娘、再到莫淮那么轻易地就落败，一切的疑似乎都太过明显，甚至兜兜转转地画成了一个大圈。

从一开始就不对。

她倒是没有像银雪一样猜莫淮对雪神那么复杂的，但是从另外一来思索，倒是又发现了不同。

若是莫淮真的想要坐上尊的位置，筹备如此之久的计划怎么会那么快就失败？

且她在失败之后本没有歇里斯底，没有像其他的失败者一样捶顿足，只是用那样愤恨和笃定的神去看着银雪。若是说留了后手，召唤梼杌世本是毁灭一切的手段，而且梼杌的世也不会让莫淮的境有丝毫的改善。

损人不利己在有些时候或许算是最后的拼搏，但莫淮从始至终一定有个固定的目标，那便是复活雪神。召唤梼杌世，对于复活雪神也没有半分关系，仅仅是会对天诸神造成危险而已，莫淮本没有这个动机，或是说，她又如何能得知梼杌的秘密？

除非……

除非她所的一切其实都是障目之举，实际上早就和天帝有所合作！

要知天帝至尊可谓是天地间的帝皇，尊不一定能到的事，天帝能到的概率会大上许多，且雪神是天的人，让天帝复活的希望更大！

若是那样——

“哎，阿言姑娘，你去哪？”

帮忙理好教的一些事后，蓝钰绯正端着汤药来给易舒言，却被难得冲动至此的黑衣少女撞了个趔趄，手里端着的汤碗砰地落地砸了个稀烂。

易舒言本没听到她的呼声，惊得掌心也都是汗，不顾一切地冲到正在门带领副教主布阵的孟玲瑶面前，急切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你的教丢给蓝钰绯，你跟我去南海，莫淮可能是天帝的人！”

“莫淮和天帝？”

面容清丽的少女与旁边的清秀少年都是吓了一，一时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惊变给得住没能反应过来。

但凭借着两人相识已久的信任，孟玲瑶自然对易舒言不会存疑，低声与副教主嘱咐了几句后便携着易舒言一同往南海赶去。

《神异经》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有腹无五脏，有直而不旋，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混沌。”[1]

当年的远古四大凶兽为祸四方，其中饕餮被斩杀，穷奇魂魄分散，被镇压在冥界的忘川河底，已经无法再度世。唯二能够有机会来的，一者为梼杌，一者便是混沌。

梼杌在窟冰封，混沌眠在南海。

当年手镇压混沌的并非是天界或是妖界众人，而是向来不问世事、法力莫测的海族。海族期居住于东海，用眠乐曲将混沌久封印在南海之中。

当时的海族老曾言，若是一凶兽引，混沌才会世。混沌世，则天象有所变动。

天还是清晨，却在越靠近南海的时候越来越红。

天际的红并非是日东山的云蒸霞蔚、或是傍晚落日的残如血，被染成的绵绸的云翻涌在苍穹，须臾又像是被撕裂开来，碎拉扯无数的鲜红血丝。

惊涛拍断崖，山石落，颇有末日降临前的凄绝望。

孟玲瑶还是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惊得停在了原地没敢立即上前。而正在她犹豫愣神的空隙，却见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逐渐一颗硕大无朋的脑袋……

“砰！砰！砰！”

两条又细又的须打在坠的山石上，将被南海海拍击了无数年早就无比的石得化作齑粉。

海打着漩涡，漩涡里的那颗圆溜溜的硕大火红脑袋渐渐起来了，的四肢支撑起如大象般的壮硕。

“砰！砰！砰！”

混沌的须再度打过来，孟玲瑶连忙向后躲闪，却觉到烈的腥风似乎比她想象之中的速度要快了不知多少。

哪怕之前与其他者手她都没这么狼狈过，孟玲瑶几乎是瞬间在空中被得打了个，看着就要猛然撞到峭上，被易舒言竭力拽了把才堪堪撑住。

后者显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捂着噗地吐一血来。

沉睡多年的混沌刚刚醒来，也像是梼杌一样凶猛不好惹。

易舒言没顾得上自己的伤，只低声喃喃：“果真……”

一个梼杌，或许只能让银雪重伤，但可能不会杀死远古第一战神银雪。但是再加上一个凶兽混沌，两者夹击，银雪独一人必死无疑。

甚至还可能会再陨落几个他暗中想要除掉的人。

易舒言一声冷哼。

她不是天的人，早就看天帝不顺，当年若不是碍于银雪的面恨不得冲杀上天把人给千刀万剐。那人虚伪至极，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她、对天的算计她都可以忍受，但唯独不该算计银雪。

不该算计那个为了天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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