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离家chu走了(1/3)
红袍、玉带、幞整齐地叠放着。
周玖换上了一素净的女装,披着厚厚的斗篷,走了被炭火烧得闷闷的殿。
“官家这是要去哪?”衣裳的主人忍不住开问。
“有些憋闷,去透透气罢了。”周玖随扯谎,笑地安抚,“你放心,天亮我就回来。”
女官不安:“婢随官家一起去吧,外人多杂,万一有人冲撞了官家……”
“不必担心,这里毕竟是京城。”他柔声,“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忙呢。”
“官家……”女官还要说什么,周玖已经撑着伞,走了茫茫夜之中。
天上飘着一薄雪,慢慢悠悠地落来,单薄轻盈得就像此刻的周玖。边的人早被他三言两语支开,等有人意识到他不见的时候,周玖已经乘着车,离开了城。他穿过喧闹的夜市,拿着禁军的令牌夜了城。
京城的雪,总是盈盈的,了一夜地上也看不什么痕迹,倒像是被雨洗过一般,漉漉的。
凌晨雪停了,起了大雾,天沉,四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仙境一般。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官,虽然生得泼,只杀贼来不杀人……”王应龙躺在船,翘着二郎自在地哼着歌。
“别唱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也不嫌腻得慌。”边的叔叔调侃。
“唉,我真是太可怜了,免费给二叔打白工不说,还得挨数落。”王应龙假模假样地抱怨,“二婶您这么标致一人,当初怎么会看上二叔这铁公?”
二婶噗嗤一笑:“混小说什么,二婶都一把年纪了,哪还算什么人?”
女人家大多听奉承话,她嘴上虽这么说,里却笑开了。
王应龙笑嘻嘻地从二婶手里接过两个橘,翻盘坐起来。
“咳咳……船家好,请问……”
岸边传来了悦耳的声音,王应龙只觉得耳朵一,跟有人拿狗尾草挠他似的,猛然抬一看,手里的橘惊得落来,有一个咕噜咕噜地了,溅起一朵小。
王应龙无暇去橘的事,连抠门的二叔,饭的二婶,都像木雕似的忘了自己要嘛,呆呆地看着岸边的姑娘。
她看上去二十,梳着简单的发髻,鬓边着一支素雅的珍珠发簪,别无什么装饰。墨绿的斗篷边了一圈白,簇拥着那张苍白的脸,毫无血。她用手帕捂着嘴,隐忍地咳了几声,密的睫颤巍巍地半垂,无端令人心疼。
王应龙心砰砰,莫名张地咽了咽唾沫,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二婶最先回过神来,踩了二叔一脚,笑容可掬地问:“姑娘可是要买橘?”
“不,我是想搭个船。”姑娘声音有哑,轻声问,“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王应龙忙不迭地应声,大步到岸边,把船拉得更近些,一脚踩着船,把船压更稳些。“姑娘是要去哪?”
“我想去松江府寻亲,船家可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王应龙连连,“俺们这个船本来就要去松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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