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单元：麻辣猪脑(1/7)

1

A　城的猪脑在不同的销售场合，价格是不相同的。

在净明亮的商场超市，新鲜猪脑装在品盒里，要十八元一副，而在喧嚣的菜市场里，摆在摊位案板的猪脑就卖到十二元到十五元一副不等。

一副就是一个的意思。

诸如火锅店、串串店等售卖猪脑的地方，一副猪脑价格就往二十元以上卖了。

有些特餐馆二次加工的熟猪脑，价格可能比火锅店、串串店卖的猪脑要便宜些，但价格便宜了，量就不会是一整副了。

这都是猪价格突然上涨后，猪脑跟着涨价后的价格。

在猪价格没有上涨前，细妹在菜市场买到最便宜的一副猪脑是八元，去批发型菜市场多买几副猪脑，单价还会低于八元。

但现在肯定用八元是买不到一副猪脑了，就像以前的老主顾想八百元和细妹过夜，那都是过不了的。

猪脑的价格上涨后，细妹给自己也涨了价，从原来的八百元过夜费涨成了九百元，可的两小时餐从五百五十元涨成了六百八十元。

现代社会，卖女分好多，每一价格都相差甚远。

最级的卖女叫二十八线女明星，她们着小明星的光环去陪睡，一夜能敛财几十万。

其次是级外围，这是有钱人圈里固定的‘货源’，月薪三五千的男丝是压接不到这女人，就算对方日后洗白上岸，嫁的也是富二代或有钱的老儿。

普通男人踮踮脚，在专业卖的ktv、夜场这类地方可寻到乐，里面的小们细分来，又有几个类，有素的，陪酒唱歌随便摸，就是不能发生关系，当然，看对谈好价格也不是不可。

有荤的，餐价一千两百元到一千八百元不等，她们会排成一排包间，像售的货，任君挑选，如果想带去过夜，又是另一番好的价格了。

离了专业的场，就是往酒店里递小卡片的散客了。

招嫖上门的卡片小就是千元价格以的了，她们由护送到酒店，得到的嫖资会被分去一分，剩的钱才属于贱卖的小们。

最低档的卖女大约要属城中村的店小，店外挂羊卖狗装上的名牌，实际里面是昏暗杂的小房间，几个打扮朴素的女人们拥挤地坐在一起，无论挑上其中哪一个，都是一百二十元的快餐价，限时二十分钟，不只脱，完即走。

十年前，便宜的大龄站街女没有生意时，会组队在街上拉路过的老大爷，一次二十元，如今城市飞速发展，互联网遍布，扫黄得到显着效果，那些只存在于历史中的大龄站街女早没了立足之地。

后浪推前浪，生意们的年轻女人们有了多销路。

细妹走的是楼凤这条销路，没有夜场的勾心斗角和谄媚讨好，也没有酒店送货上门遭成压榨。

她依靠网络的力量，自己联系顾客，住在买的小公寓里，自己卖自己。

一周七天，她五天生意，留两天时间休息，遇上来月经，这休息时间就会延。

细妹大多都老顾客的生意，新顾客不安全，不知底细，摸不定脾气，玩了不给钱的嫖客，细妹也不是没有碰见过。

遇上了那吃白的嫖客，细妹最多暗咒对方脓疮生儿没有小，就别无办法了。

敢报警伸张正义吗？报警才是讽刺。

灰暗边缘产业，人人喊打。

什么是正义？那只不过是人们对世间德的一认知，超过了这认知范围，那就是邪恶与不能容的存在了。

2

无论什么，觉都是夏两季的生意好，一到冬天，好像什么都变得艰难了。

细妹裹着厚厚的毯躺在床上，浏览着手机上的新闻。

报说，全国多家景区近日宣布从某某日淡季，通过调门票价格或是免门票来招揽更多的游客游玩。

冬天真是个不友好的季节，外面天寒地冻，人也变得懒懒的，窝在室不想动。

约好的一位熟客临时约，放了细妹的鸽，属于细妹的生意淡季也随着冬天来了。

空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细妹只能主动给那些老熟客发消息，询问要不要来她这里坐坐，还发去了一些搔首姿的自拍照。

问了有三十个人，总算有一个老主顾有了趣，不过他不来她这里，要她去他定好的酒店。

「我老婆最近查我查得，我班要是去了你那里，路上耽误时间回家会被我老婆怀疑，你来我公司附近的这个酒店，我们开一间钟房。」

对方还发了一个五十元的红包给细妹，当作打车费。

他惧寒不愿过来，细妹也不乐意在零两度的天冒着刺骨寒风去找他。

可不去找他，这单生意就黄了。

她这个野不去，大有别的勤快的野上，男人嘛，嫖谁不是嫖，就没听说过有哪个嫖客对女动了心的。

罢了，就两个小时，细妹咬牙答应，在厚厚的绒里穿了一条黑丝袜，罩上了一件兔领大红羽绒服就门了。

真冷啊。

冷到细妹缩着脖，都想回家钻被窝里躺着，随便找个剧来追了。

这大冬天还要门接客，是细妹不常有的敬业神。

如果不是提前预约的租车在细妹犹豫时到了，细妹就要被这冷给冻回去，不这单生意了。

细妹从事这行，靠卖来赚钱，没别的原因，就是懒。

她生在农村，爷爷养着，妈妈在大城市打工，几年才回来一次。

她不知她爸是谁，她妈是在外地打工时怀上她的，在农村生她后，就又回城市了。

从小学到初中，变相没有父母的细妹经常被同班同学欺负、嘲笑。

读到初二，懒得读书的细妹就辍学了，去了县城当理发店的学徒。

理发店两位女师傅的衣服全要拿给学徒们洗，不能机洗，只能手洗。

细妹给客人们洗，洗师傅们的衣服，洗发巾，洗碗洗筷……

洗来洗去，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就五百元。

理发店的一个男客人说只要细妹和他上床，他就给细妹三百元。

一个客人三百元，两个客人那不就六百元，三个客人就九百元了，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了！

细妹懒得洗了，被那位男客人带去小县城破烂的旅馆，任凭他扒了衣服，拱在她上。

细妹和那个客人一个月了四次，挣到了一千两百元。

从那时候，细妹就顿悟了，原来什么都不用洗，躺着就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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