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1/3)

因前朝奢靡无度不得民心,故而当朝行节俭之风,除祭祀外一切从简。

前朝便计划建的斟月楼也因此慢了,拖拖拉拉前年才竣工。正巧今年从杭州贡上数十株纯白月昙,又恰逢惯例赏荷的日,皇上陛便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由,把赏乞巧凑在一起,在顺明湖边儿的斟月楼搭了台,设了宴,前后共三夜。

月儿将圆,夜幕之灯火连绵,映得天上也隐隐透着红。

前来赴宴的大臣们无一不位权重,绸缎礼盒堆积如山,互相说着弯弯绕绕、阿谀奉承的话,他们后被带来见世面孩们则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短短数息便分帮派,心里打着算盘。

史煜则悠然在角落吃着心,远远看台上数名波斯女和着琴声舞,薄纱半遮半掩,银环叮当碰撞清脆悦耳,得妖艳。

中算得上名分的妃都在斟月楼上,隐约能瞧见人影错落,声笑语不绝于耳。

当朝的节俭并非嘴上说说,而是由上至之外,真真贯彻到底的。就连后也是族谱上最节制的一个,嗣也少,皇皇女加起来才十三个。当然,这算的只是活来的。史煜虽为太却并非,前本来还有几个哥哥,可惜都因病夭折了,也是定之位后这样的事儿才少了些。

史煜吃着心,忽地想起一件事儿来。丰瑞四年,算一算小狸儿也该断了吧?

小狸儿是史磷的小名,史磷,就是当朝第八位皇的名字。

史磷一生活得可谓是相当坎坷,未生时便险些没了,生时不足月,能活来都全靠补药吊着一气。

其生母徐昭仪乃是吏尚书家的庶女,格温和怯弱又无权无势,全凭姿得好看才受了些,即使诞也只是升作妃。

因为太差,史磷断后没多久便被过继在皇后旁。可到底是寄养的,免不了受人欺负,史煜有时候看不过去便护了几次。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后就多了这么一条甩不掉的小尾

其实史煜对这位弟弟一直都不是特别喜,觉得他瘦瘦弱弱,上还总带着一药味,难怪这么招人欺负。但在前世,史磷却也是所有兄弟中唯一一个即使冒着被视作同谋的风险,也要替他向父皇求的人。

史煜觉得自己就笨的了,哪成想自己这弟弟更傻。求自然是求不来的,不过至少没把自己折腾到落得他这么个场,也好。

他上山的那几年,史磷偶尔会给他捎信问他的近况,也会带着酥饼心和茶来看他,再住上几日。他讲里的哪些开了,哪些败了,讲他府里的狸哪些胖了,哪些丢了寻不到了。他还说,哥,我信你。

第三年来的时候比往常要晚些,杏开得漫山遍野。史磷只带了杏和酒,问他怎么不带酥饼,他就羞怯地笑,说忘了,次吧。

第四年,杏开了又落,直等到叶也败了,沿着石阶铺满,等来等去就等到一个洛言之。问起人,只说来不了了。又把东西一一搁在桌上。酥饼、杏和酒。

于是他吃着酥饼,就着杏酒,怨史磷言,没亲自过来给他赔罪,又怨这酥饼太咸,酒怎么是苦的,杏还青着怎么就摘了,又酸又涩。也是那年他的病忽然就重了许多,分明是烈夏却不觉得,冷得只愿缩在被里窝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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