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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让她时不时地眶发酸。

阿夜每一天都好似将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似地疼，她偶尔恶梦睡不着时他彻夜醒着，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她，直到她睡着他也不敢睡，生怕她惊醒后孤零零一个人。

她喜在云浮的安静地等待他走星凌。她躲在郁郁葱葱的古树上，厚厚的斗篷领有一圈白绒绒的。

他走过来时她会猛地从树上跃，在飘落的簌簌的白雪中投他欣喜张开的怀抱里。

她蹦到他的怀抱里，听到他咙里发低沉愉悦的笑声。他低，亲吻她睫上的落雪，低沉温柔地说，“墨墨，我你。”

每一日他都不曾落，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饱地诉说。她起初会听得发窘，红着脸支吾，到了后来她渐渐习惯，渐渐放得开，会抱住他的脖笑得如同落雪里突然绽放的朵，“我也是，陛。”

他轻笑声，住她的鼻嗔怪，“不是陛，是阿夜，乖，再叫一遍。”苏墨将脸埋到他的，倾听着动听的心声，轻声说，“我你，阿夜。”

离百日的大限还有十日，苏墨已经有十七八岁那么大了。她已经成年，成的速度终于恢复了正常，不会再十日一岁地成了。

她在成年的那一日将自己给了阿夜。他的吻细致温柔，那么缓慢而细致的抚仿佛要持续到世界的尽。他在终于完全的那一刻抱着她突然停了来，苏墨听到他在耳畔压抑的哭泣声。

她也忍不住地落了泪。她不知，他哭泣是因为他想就这样让时间凝固住，让他和她血合，永不分离。他哭泣，因为他也会怯懦，畏惧着与她生死相隔。

苏墨落泪，因为她突然生了大的悲痛。他的泪灼了她的心，让她本已的，连苦难都无法摧折的心骤然变得柔。

她抱住他伟岸却在这沉重的哀伤中显得无比脆弱的躯，在最后的温时光里合，不分彼此。

第172章 滔天的恨

夏月的第三日清晨，百日的最后一日。苏墨在初夏浅淡温的晨光中醒来，在男有力的臂膀中微微笑开，望一双沉温柔的墨眸。

“阿夜，送我离开吧。”苏墨的嗓音平和温柔，没有一丝离别的伤和哀戚。那是一超越了悲伤和苦难的态度，豁达而包容。

阿夜伸过手抚摸她的脸庞，他的手指一遍遍描摹她的廓，瞳孔里嵌她清丽素雅的容颜，好像心都雕塑成了她的模样。良久，他发低沉的嗓音，着包容和温，“好。”

苏墨将脸贴上他的心，手伸过去抱住他的腰，“阿夜，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男眶酸涩，终是忍住了咙里的颤抖，嗓音沉温柔，“嗯，你也是，答应我……好好地，用力地活去，比任何人都幸福地活去。”

苏墨瞳眸中涌动着清浅的光，掩去沉的悲怆，轻轻，微笑，“好，我答应你。”

彼此都想让对方幸福地，久地活去。只是谁都不知，他们各自都在祈祷对方幸福的同时，朝着死亡毫不犹豫地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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