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家事(2/2)

他接着说：“趁你和妈妈现在还年轻，爬得动山，淌得了，去把大好河山都看个遍，何苦每天为了我的事糟心呢…”

妈妈没说话，一声不吭，轻推开付简的手，红着睛回房间去了。

妈妈慌了，再加上那天看见燃从付简房里来，一切都在朝着她害怕的方向发展。

在两个儿的连番轰炸，爸爸猛然想起老婆哭红的睛。确实是委屈她了，这些年两个人风雨同舟，总说等孩们都大了，他们就什么也不用了，去环游世界。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付简瞪了瞪爸爸，替妈妈委屈：“妈虽然是二婚嫁给您的，但什么事不是把我当亲儿看？您担心我，我明白，但也不能委屈妈妈啊。”

付简抱了抱爸爸，极力安：“对不起，爸。”

“谢谢爸…”付简哽咽一声，看了弟弟，“跟妈妈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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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燃。”他望向弟弟，前突然闪过回忆，“一眨，你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也是站在这里。”他伸手比了比，“那时候你就这么…我叫哥哥。”

付简心中已经大大致猜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靠到爸爸边，试探的开：“妈妈受委屈了？”

“简简，可这不是时候啊，家里这么多事…！”

想到这里，这个撑起整个家重担，被现实磨平棱角的男人，突然像当年乘风破浪的少年一样，握了拳，了决心：“好，咱们离这些糟心事远。你们大了！我跟你们妈妈也不想了…”

他在努力的披荆斩棘。他喜燃，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或许从燃搂着他叫哥哥的那天就有了…这份畸形的望，只不过压抑到了发期那天，那是一场爆发，并非一场意外。

看着父亲的表，付简已然明了。妈妈受够了侮辱，终于受不了了。

付简笑了一声，说：“你平安大了，真好。”

爸爸似乎心有所动，却左右摇摆，依旧舍不得儿。

他慌忙把筷放，走了过去，“妈？”

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究竟怎样孩才算大了呢？

爸爸站起来，又拍了拍燃的肩膀，像是在自己两个儿这里借到了勇气，带着使命的回了房间。

“爸！”付简语气重了，说：“燃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也是有孩的人了，您的两个儿还不算大了吗？您还要到什么时候去？”

“哥哥…”

到这时候，他宣判自己的结果。

“可…这也不是玩的时候啊！”

等妈妈把帽摘来，走近了一些，付简才发现，妈妈哭过了。

“好。”

各脏往这一家人的上泼来，“老不羞”、“不检”、“未婚生”，说各话的都有，偏偏妈妈听了这话，看着襁褓里的几月小婴，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儿。

到这里，付简终于直面了自己的。

再熬去，遥遥无期，年纪一大，也失去了动力，然后同普通夫妻一样，无力着相互老去…

邻居的各冷嘲讽，终于还是让妈妈受不了了，她一个近五十岁的人，抱来一个大家都不相信是她生的儿，偏偏还有人说这小孩看着像极了燃。

“你们这些年，守着我和燃燃，现在我们都大了，燃燃也上大学了。你们歇歇吧，之前不是还要环国旅游的吗？”

风啪的一声打在玻璃上，燃目送着哥哥上了楼，不知哥哥在想些什么。

爸爸抿起嘴，摇摇，压抑着绪。

一件不落，两个人闷不声的坐在凳上换鞋，看上去似乎心很差。

直到今天，被一句“上梁不正梁歪”，彻底把她击溃。她只不过是个二婚，怎么就被骂成了婊？

就算等到事暴的那一天，他也愿意一力承担父母的怒火…

他握住爸爸的手，说：“爸，你和妈为了我和弟弟，劳太久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简简。”爸爸了儿的，说：“人生就是这样的，不要太自责，爸爸希望你过得快乐就好。”

爸爸叹了气，颓废的坐了沙发。

怎么就跟燃小时候那么像呢？

爸爸摇了摇，没说话。

他扫清前路，无怨无悔。燃今后任何选择，他都接受，他同自己和解了。

燃也跟着凑了过来，顺着哥哥的意思说：“是啊，爸，我可以照顾好哥哥的。我妈年轻时候就想验一把伞，一直没机会，趁她还有力，您带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