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禽兽还是禽兽不如(1/2)
想起晏筱筱,顾宸不免有些歉意。“郡主,可还好?”
晏风耸耸肩:“她把自己关在殿里,一天没来。”
“……”
“不是你的错。”晏风冷静得近乎冷酷,“痛不如短痛,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不执着了。”
那么,“你呢?”你为何依然执着<
“我?”晏风忽然凑近,畅悦的笑声在顾宸耳边响起,“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倒是要谢谢楚王‘成全’,让我夙愿得偿。”
顾宸方退开半步,不妨被他一拉一抱,圈在怀里,明知挣脱不开,也不白费功夫,只是双眉微微皱起。“你为刀俎我为鱼,何须大婚?”
晏风指尖在怀中人的眉心,轻柔抚平他眉间皱痕,“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若有了这个名分,日后谁想动你,都是与我为敌!若无名分——当年你与楚行歌相莫逆,何等亲密,后来呢?”
顾宸静如湖的神被他的言语搅,垂睫,有些恍惚。耳边的声音依然低沉又真切。
“后来他死了,你连想祭拜他都不容易。”因为君臣有别。
楚秋猝然离世,痛失的楚礼王一病不起,临终前将年幼的继承人楚岸付给顾宸,并力压众议,遗诏擢顾宸为幼主太傅。葬礼之后,楚岸继位,主少国疑,上不安。那时,楚岸四岁,顾宸十六岁。再后来……不过是毫无新意的俗故事罢了。最初的风雨与信任,逐渐的安稳与猜忌,后来的成与杀意……最终定格为大理寺牢狱的一杯毒酒。
呵,他的人生,真像一场噩梦。
成婚,并不是晏风一时的心血来,而是筹谋已久的计划。楚岸年纪渐,必然容不功盖主的顾宸,除之而后快,一年前罢其兵权,不过是一个开始。晏风知,顾宸也知。然而,如今南楚已宣告顾宸的死讯,他却还活着,“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北夏的朔郡王府。
今时今日,虽是顾宸意料之外,却是晏风步步为营,苦心筹谋。
“轩之,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拦不住。但是——给我一个机会。”晏风心如擂鼓,一气,平复了张的心。“让我陪你。”让我你。让我能和你结发,与你偕老。
顾宸只是沉默。
晏风的心意他已知晓,然他自己的呢?
好似在迷雾之中行船,一切都看不清晰。晏风,可以为敌,可以为友,相识多年,却从未想过还会有什么其他更的关联。
如此,他受不起。
“郡王殿……”
方开说了半句,晏风忽然稍稍偏,堵上他的。他惊愕地睁大睛,风略一停顿,恶作剧似的轻咬了一淡的。
上一痛,顾宸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连退几步,一直退到墙角,风步步,如影随形。
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墙,后脑却碰到了相对柔的什。
“你?!”
晏风一臂膀横在他脑后,另一手斜支在墙上,边笑容邪气凛然:“轩之,觉如何?”
觉?
顾宸愠怒又茫然地“看”着他,眨了眨——没什么特别觉。
“不讨厌就好。”晏风笑得像只诱拐猎的狐狸,欺近他的,“如果亲你的,是别人呢?”
如果是别人……
“譬如,楚行歌?”
顾宸毫不犹豫地:“他不会这事!”
“你以为,他不会?”晏风神有些奇异,心里哂笑,楚秋怎么可能不会?不过是还没来得及罢了。不过既然顾宸不知,他当然不会傻得去提醒。
“那么,楚岸?”
顾宸一脸“你在胡说八些什么”,晏风低低笑起来,把全重量都压在他上。“轩之,不必枉费。我是不会放手的。”
“……”
“除非……杀了我。”轻描淡写地,“虽然你现在的况大不如前,杀个人还是不难的——只要你动了杀心。”
顾宸攥了袖中的斗木獬匕首,但终究也没有杀意。
晏风眯起笑得满足:“我们大婚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你猜你那位学生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
楚国刚说顾宸畏罪自杀,夏国就宣告这么荒谬的消息,完全是晴空霹雳好么!
楚里的少年王者惊怒加,不可置信。
同成婚,无数人梦也想不到竟有这耸人听闻的事。
晏风和顾宸。
晏风,北夏威名远播的朔郡王,半生戎,桀骜纵意;顾宸,南楚曾经的帝师、儒将、宰相,文武双全,温雅彬彬。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要成婚?!怎么可能?!!况且,不是说顾相犯重罪在狱中自缢了么?!不可能是他!肯定只是重名!绝对只是重名!!
听说这个消息的人,一分知真相的但笑不语或自欺欺人,大多不知的震惊之后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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