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宿敌就是一起睡觉的敌人!(老夫老妻)(1/2)

凌峰从重伤中醒来又被清和捡回去的时候,见对方完全不认识自己,言行举止与往常不同,还以为老对被夺舍了。但是他耐心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清和还是那个清和,于是也就无所谓地留了来,伪装成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猫咪,陪清和一起养伤。

所谓宿敌,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敌人,凌峰和清和很熟悉,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人。

凌峰最喜找清和约战,并且每一次约战前都会打赌,输了的人要为赢家一件事。

第一次,凌峰赢了,他让清和陪他喝酒。清和喝茶,不喝酒,酒量甚浅,三杯肚便乎乎。那晚月皎洁,桃落英缤纷,几飘落在清和的发间与衣角。他一手支着,无意识地用筷敲击着白玉酒杯,哼唱着什么歌。

凌峰凑近了些,嗅着微甜的桃香,倘若双臂稍稍一拢,就能把迷糊的清和抱个满怀。“你在唱什么?”

“嗯?没什么……家乡的一支曲。”他的脸颊上泛起浅浅的酡红,沾了清澈的酒,显不一样的,慢吞吞地回应时,又黑又密的睫也跟着眨动了一,像疲倦的蝴蝶在敛动羽翼。

好听的,只是我没听清……日雨,夏蝉鸣,明天是个好天气……是这样唱的吗?”凌峰音低沉,生涩地模仿着清和糊的哼唱,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但凡错一,可能就在调上了。

“哈哈哈……”清和失笑,笑着笑着泪都要笑来了,东倒西歪地差倒在凌峰怀里。凌峰心意识伸手准备接住他,却不想清和勉稳住形,没有倒来。

凌峰心里掠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他没有多想,又给清和的杯里斟满了酒。“来,最后一杯。”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清和不满地嘟囔,缓慢地摇,趴在桌上,帘逐渐垂,“不喝了……酒驾要去的……”

“酒驾是什么?”凌峰一,好奇地问,“去哪?你的师门和家族有不能喝酒的规矩吗?”

“师门和家族?”清和忍不住轻笑,声音越来越低,轻若柳絮,“我哪有什么师门和家族?我啊,不过是个……”

“是什么?”凌峰执拗地追问。

可惜清和已经闭上了睛,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着了。他生得极好,这般慵懒的样也几可画,一缕乌发蜿蜒着到他微红的脸颊边,引了枝的一朵桃。几只小纸人嘀嘀咕咕地扯着一件月白的斗篷,展开来想盖在清和上。

凌峰本该走了,架打完了,酒也喝了。但他不知怎么地却迈不动步,而是鬼使神差地把人打横一抱,大步走清和的房里,两人一床被,一起过了夜。小纸人都吓呆了,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清和到底是个大男人,其实并没有多,抱在怀里的滋味理说很普通,但是凌峰偏偏贪恋上了这觉,后来午夜梦回总是会梦到那个晚上。一分醇厚的酒香,两分桃的甜香,七分月光的清冷,勾勒了怀里那个人。松松散散的发随意地落,钟灵毓秀的五官一半埋在枕里,自顾自睡得香甜。那双移山填海的手微微蜷缩,呈现完全放松的状态,毫不设防。

凌峰看着看着,咽了唾沫,蠢蠢动的手地伸向清和的衣襟,然后一惊雷从天而降,险些烧焦他的发。幸亏凌峰剑的速度快,把雷光尽数劈散。他收起剑,无奈地盯着清和衣服上转的符文。它们的光辉飞快隐去,一副无辜的样

真是昏了了,怎么忘了这人浑都是符文法,难怪能睡得这么安稳。凌峰有一不甘心,却又拿对方没办法,只能约战第二次,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第二次是人间的端午节,清和正在包粽,没心和他打架。凌峰很不,一剑掀飞了清和包好的一盆粽。只见风之中,满天散落的粽叶和糯米,夹杂着圆枣,噼里啪啦往落。

清和然大怒,剑而起,和始作俑者从地上打到天上,从早上打到晚上,终于把对方困在了九天雷阵里,歉。

“是我不对,我不该坏你的粽,赔给你行不行?”凌峰笑嘻嘻,单看这幅表,还以为他才是胜利的那一个呢。

清和气鼓鼓地斜睨了他一:“你会包?”

“这有什么难的,我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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