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月亮(1/3)

五年后,香港。

地各地战火,许多有钱的见势不好,便带着全家还有家里的财产逃了去。不少人逃到了香港,谢家也是。虽说是逃难去的,逃到了香港,他们该玩的还是继续醉生梦死,天酒地。至于沦陷的地方,那些逃不去的人在他们中,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日,谢云辉接受朋友相邀,去刚到香港的徐修文家里客。

徐修文是最近才逃到香港。先前,徐老先生发了话,用他的话说:“便是死,也得扎在生的土地上。”但等徐老先生和老夫人一死,徐家换了主人,那就不一样了。

徐修文果断变卖了地的宅土地,兑换成了现金,举家逃到了香港,买了园洋房,算暂时有个居住的地方。

谢云辉旧时同他相熟,后来谢家搬去香港,联络渐渐地少了。这日重逢,徐修文同自己的夫人还有孩来迎接客人。许久未见,徐修文两鬓斑白,看上去经受了不少风霜。徐夫人着一袭天蓝天鹅绒宽旗袍,简单地用发钗盘起发,在后脑勺盘了一个圆髻,端庄典雅,笑意盈盈地站在徐修文的旁边。

谢云辉认得她。

是张婉容。

看样,徐家的夫人换了人,和他们夫妻握手间,谢云辉想。

见过了他们夫妻,徐修文还叫两个儿上来见客。那两个儿是孪生得一模一样。第一看到他们的时候,谢云辉就觉得有熟悉。但他并不以为异,只以为是那两个孩肖似父母的缘故。

旧友重逢,少不得叙旧。谢云辉和朋友廖聪在徐家饭厅和徐家两夫妻用了午饭,饭后,徐修文叫张婉容带着孩去玩,他自己和谢云辉他们坐在客厅里谈天叙旧。一场天聊来,竟然也说了不少话。

说到在香港的现状,徐修文满是无奈:“还不是看鬼佬的脸。”

廖聪担着公职,在洋人那里拍了不少人的,这时候听来有些尴尬,于是打着哈哈:“但这里至少过得安定。”

“凡事总归命最重要。”谢云辉坐在徐修文旁边的藤编沙发笑

“说得也是。”徐修文无奈一叹,事已至此,他除了发发牢还能说什么?

三人正聊着,忽然,谢云辉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到膝盖上,一低,是一只小球。

徐家的两个孩跑了来,后面跟着张婉容。

一见到两个孩,徐修文拉脸,斥:“怎么来打扰客人说话?”

父亲的训斥,两个孩往母亲后一躲,张婉容心疼两个孩,为他们说话:“不过是孩贪玩么。”

护着孩,徐修文很是无奈:“你别老是惯着他们。”

“不妨事的。”谢云辉笑着捡起了小球,朝孩们挥了挥。

见客人不生气,两个孩大着胆,走了过去,来到他的面前。

那两个孩虽然才五岁的年纪,两张脸的廓不是很明显,但眉目已经开。两人是一模一样的脸,乍一看瞧不什么区别,但都能看日后英俊的影。谢云辉再次见到他们,那熟悉又从心里冒了来,但他仍旧没放在心上。

廖聪夸了句孩真可,徐修文却依旧惦记着孩的礼仪问题,训斥:“还不赶歉?”

徐家的老大比较开朗,从谢云辉手里接过了小球;老二格腼腆向,低着,抬起一双睛怯生生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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