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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夫人又是伤心又是绝望，浑发颤地靠倒在旁的丈夫肩上。穆益谦膛剧烈起伏着，正要开，突然听到楼梯上有人咳嗽了一声，他抬一看，顿时吓得站起：“娘！”

闻言，众人顿时惊地纷纷起转过，果然看见本该早就休息了的老夫人立在楼梯上，垂着看着客厅。穆星忙起要过去扶，不料跪得久了，一起差儿扑到茶几上，吓得白艳忙扶住她。

“咳，咳，别忙了。”有静夜扶着，老夫人一边慢慢往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又是跪，又是哭，我只当是什么事了，来瞧瞧。”

慌忙了脸上的泪，穆夫人过去扶住老太太：“娘，原没什么事，只是…只是阿璇半夜要跑去玩，被我看到，正训她呢。”

“噢，是吗。”老夫人不咸不淡：“就是我让静夜放她去玩的，老话说擒贼擒王，你们要训话要让她跪，那不如来训我罢。”

“…娘，你这说得是哪里的话，我们不过是教孩罢了。”穆夫人尴尬解释。

指了指白艳，老夫人又：“看看这孩可怜见的，你们还训人家！”

闻言穆星一转，这才注意到白艳竟穿着一她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小的上。方才又是爬墙又是割藤，衣服脏兮兮地不说，脸上也成一片，看着当真是我见犹怜。

方才又急又慌没顾得上，这会儿听老夫人一说，白艳上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必然十分不雅，一时也臊红了脸。

老夫人还在念叨：“有甚么天大的事，非得现在说！”

一直沉默的穆益谦终于忍不住：“娘，我们在说正事，您这会儿也该休息了，静夜，扶老夫人…”

话未说完，老夫人打断了穆益谦，：“说正事？甚么正事是我不该听的？好啊，我现在是个不能事的了是不是？”

穆益谦原是气了，言冒撞，也没料到老夫人会如此生气，上跪：“儿不敢！”穆伯母他们亦是不敢再说话。

一一看过厅里的众人，老夫人急几息，慢慢：“你们都当我是老糊涂了，凡有甚么事也不愿同我说，我也晓得，你们是怕我担心。但有些事，我虽老了，到底还算能看清！”

“当年，我昏了，跟着你们死了负雪，如今总不能再睁睁看着你们死我的孙女！”

第九十二章

“娘！”

“什…么…”

穆家辈的痛呼声几乎盖过了穆星的声音。

始终一言不发的穆伯父也终于忍不住：“娘！现在实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什么意思？”穆星只觉自己几乎要昏死过去，“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姑妈被爸妈们…死？

“阿璇,阿璇？”白艳勉支撑住穆星,慌忙唤她。

面对孩们的震惊呼声,老夫人恍若不闻,持：“福谦，益谦！我,我们已经错了一次，难非再错一次才能让你们清醒吗？难这么多年,你们没有一愧疚痛苦吗？！”

老夫人一一红了眶,静夜忙扶着她坐。

“我看着阿璇那样兴，那样开心地跑去,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年，那年…我的负雪是怎么从三楼上去的，又是怎么…怎么抱着冯家的姑娘回来…那样大的雪啊！她到底是怎么找到冯家姑娘的…遗,我本不敢想…”

泪再一次老夫人的面庞，像十年间的每一次那样,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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