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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阿璇的发已这般了呀…

她不自觉地微微偏过，看向穆星。

自去年七月穆星通过协和医学院的学考试，正式学至今，已有一年了。

穆星一直有重回学校的打算，白舒晚自然清楚，心中也一直有考量。恰好去年一月时二哥放假回穆园，穆星分外积极地向二哥打听医学院的事，白舒晚便借机同穆星表明了自己愿意支持她继续读书的想法。

“那你的工作该怎么办？”穆星仍有顾虑，“你刚熟悉了书局的事务，若同我一起去北平，我只怕你不能适应。”

白舒晚只无妨，又将宋幼丞同样打算北上的计划告诉穆星。原来宋家依然不能接纳宋幼丞的妻，工作上也打压排挤，虽然近况稍有好转，但终究不是久计。

“倘若宋公也搬到北平，你去上学，我便仍在宋公的书局事。若不然，我也总能有其他事可，何必因小失大呢。”

“何况，这世界这般大，我也很愿意去看一看。”

至此，穆星便开始准备考试。

于国与实际需要的考虑，协和医学院是八年制院校，三年医预科，五年本。三年的医预科是为了让学生们储备基础的医学理论知识与逻辑脑。穆星本已有学士学位，因此在普通的预科考试后，她还额外参加了一场正式的学考试，最终与穆云一样，以优异的成绩免去三年预科学习，直接了本攻读博士学位。

协和医学院的课程设计与教学风格同穆星的本科母校相仿，她又有良好的基础，因此在第一学年的学习中，相比其他需要适应的同学而言，她的压力并不很是重。

穆星从来不是勉于自苦的人，努力归努力，能够合理放松时她也绝不自己学习。何况她也不似其他同学是只一人求学，她边有人作伴，心态自然也大为不同。

因此刚一学，她便提了书面申请婉拒了学校提供的宿舍，而是在学校不远单独置办了一间公寓。每日同学们结伴于宿舍时，她便径自回家——偶然也邀请单独的二哥一同去家中客。

整个医学院中独宿在外的学生屈指可数，穆星又是跨级学，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只是有穆医生的面在，学校自不会与她为难，而其他同学虽然一开始略有言语，但后来见穆星成绩优异，为人也并不如想象中矜，渐渐也与她好了。

而白舒晚这边，在穆星准备考试时，宋幼丞早已举家迁至北平。待书局再次开业，白舒晚也一如既往的上班，每月撰写一些文章发表。偶然得空，还能约着同在北平的绯华一起吃饭逛街，竟比在闻江时还要惬意许多——倘若绯华自过年后没有又跟着张校去差了的话。

医学院每周末都有两天休息时间，学校偶尔会组织一些远足活动，或是教授家中举办小型聚会，穆星便会带舒晚一同参加。但更多的时候两人还是过着二人世界，这一年多，两人已将北京城游历过大半了。

而在不知不觉中，两人都渐渐有了变化。

白舒晚开始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偶然的也会受邀参加一些版界的酒会聚餐，只是现在，她不再坐在众人后陪衬，而是作为宾客与主角。她依然会在夜里亮台上的灯，等待阿璇回家，但陪伴她的不再是惶惶不安的心，而是明天的工作计划，和最饱满的意与安稳。

而阿璇…

还未透的发在指间留的痕迹，仰看去，面前的这张脸并没有实质的变化，依然俊秀，依然锋利，但再不见半分男的气息。

穆星已看完了文稿，低见舒晚正看着自己，不由笑：“日日夜夜都在看，还看不够么。”

白舒晚腰肢一，伸手勾住穆星的脖，穆星心领神会地微微弯腰，两人换了一个绵的吻。

气息未平，白舒晚的手往游走，指尖一挑，勾了穆星肩的吊带。衬裙了一些，轻薄的丝透其微红的颜，尖轻轻过…

.从边，穆星一只手搂着白舒晚，低声：“…你的稿不写了吗？”

瞥了一前正在解旗袍纽扣的手，白舒晚轻笑：“先问问你自己，还能不能给我提意见吧…”

夹在指尖的稿纸已不知飘到了何，脚步声凌又促停，白舒晚腰肢一，躺在了桌上。原本整齐的书堆四坍塌，钢笔落，墨瓶一一往外推挤，发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知是谁的手臂一扫，终于呯然落地

整个房间一时只剩了香云纱的声音：沙沙，沙沙，沙沙…

一晌贪，待两人终于规规矩矩地躺到床上时，已是夜。

明日早晨穆星有一场实验，午便放周假。两人先前已计划午时坐车去乡小镇参加乡会，观赏异乡风。待洗漱完，白舒晚便着穆星快睡。

“人在怀，我若能睡着岂非有问题。”穆星笑。

白舒晚伸手关了灯，躺到穆星旁：“照你这样说，咱俩从此都不用睡了。”

“半日不见，自夸平见啊。”穆星啧。

摸黑亲了亲穆星，舒晚：“所以顺带夸夸你呀，睡吧。”

伸手搂住白舒晚，穆星：“晚安，晚儿。”

“晚安，阿璇。”

第二日一早，穆星去学校实验，白舒晚将昨天打好的行李确认了一遍，便又开始写稿。直写到午，估摸着穆星快回来了，白舒晚收好稿件准备打电话叫车，门铃突然急促地叫了起来。

“又没带钥匙吗？”白舒晚忙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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