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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张校主办的酒席，却并不见他，满桌男人都在听着绯华说笑。

一连串的敬酒词又动听又顺耳，端着酒杯的绯华也同样动人，站在包厢外的厉以宁如此想，包厢里，张校的上级同样如此想。

当那只原本搭在肩上的手落在腰上的时候，绯华才终于看到了门外的厉以宁。

但她仍是笑着。

再抬时，门外的人已不见踪影，额的汗了睛，刺痛一片，却激不半星泪，她只能忍着，痛着。

哪怕腰间的那只手已经痛了她，哪怕门里门外的人皆目光鄙夷，她倒酒的手依然稳稳当当，涂满红的依然喋喋不休，一杯接着一杯，一句接着一句，永无尽。

散席后，绯华又在饭店门外看到了厉以宁。

“厉小也是来送行的吗？”兜兜转转绕巷里，她笑着问她，一如既往的戏谑，“不知是来送张校，还是来送我？”

厉以宁没有笑，而是递了一只礼盒给她：“给你。”

绯华一愣，接过礼盒打开。看着礼盒中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终日灿烂的笑容终于冷了去。她盖上礼盒，冷看着厉以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以宁只是：“你陪我喝过二十六次酒，还有那晚…一共50元，你既然要走，总该把账结清。”

价值五千元的支票被砸在地上，绯华猛地推了厉以宁一把，到她面前：“厉以宁！你既然记得那晚就该知，应该知我…”她气到浑战栗，却无法再继续说去。

她不能说去。

也知，不说去。

法琳娜香的味扑上了厉以宁的鼻尖，她闭上，背后冰凉的墙化作了小旅馆中硌人的钢丝床。

那日，她躺在床上，绯华发上的珠滴，在她耳边成一片一片恼人的意。

她抬起手，碰到的是丰盈的脸颊，不似阿璇；过的背细腻绵密，不似阿璇；那对翘的…同样不似阿璇。

不是阿璇，但她依然闭着，任由绯华躺在了她的边，在她的上留了痕迹。

从此也日日夜夜留在了她的梦里。

只能在梦里。

双目通红地瞪着厉以宁，绯华膛几次起伏。终于，她松开了手。

风在巷中哭啸。

弯腰将支票捡起来收了手袋，再抬，绯华笑意盈盈：“厉小这般大手笔，我倒是受若惊，不知该怎样谢了。”

厉以宁靠在墙上，轻声：“若要谢，就替我看一看北平的郁金香，与闻江的有什么不同吧。”

绯华答应了，又：“我18号走，你来送我吗。”

“…”

没有说话，绯华转离开了巷。

厉以宁最后看到的，只有她的背影。

两年来，厉以宁也去过几次北平。

有时是去找阿璇和宋幼丞，有时是去购，也去游玩过。但白小告诉她的那个地址，她每每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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