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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天平来回摇晃，探究的望与肩负的职责相互争斗，最终缓缓向着某一方倾斜。

犹豫了片刻，她木然地提起僵的脚步，走到临渊旁坐。

“想必你还记得玄狐一族？”

临渊突然提及了一个名字，一个顾重一直压在心底无法释怀的名字。

“万年前，玄狐一族受蛊惑，在万界行控心之蛊，生灵涂炭，妄图取神界而代之。我领军，屠灭其族。惟余——”

压住心中的不适，顾重一板一地如同背书一般，毫无地复述一场灭族之战。

“你觉得，自己得对吗？”

临渊看了她一。

“我——我不知。”

顾重迷茫地摇了摇，不过神帝一声令，无数仙神便得奔赴战场。

那场大战极为惨烈，神界兵将同样死伤无数，才换得一个惨胜的结局。

而后，这天地只剩了一只玄狐——一只最为狡猾，也是最懂得算计人心的玄狐。

顾重的同袍、战友，不知有多少死在了她手中，她们早已成不死不休的仇敌。

然而不论缘由是何，战局为何，对错又是何，走到这一步，只有斩草除，才能得永世安稳。

但是屠灭玄狐一族的是神帝，令锁拿玄狐的也是他，顾重唯有听令。

从此以后，混沌殿便多了一只玄狐，万年荒寂。

“现在，你还不知吗？”

临渊又问了顾重一句，这才将她的思绪从尸山血海的回忆中拉回，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何意，猛然站起来。

“修罗族——”

她颤抖着，艰难地吐这几个字，满目哀求，似乎在祈求临渊否决她心中的猜测。

“修罗一族受蛊惑，大肆屠掠万界，我奉命镇压，屠灭其族，惟余一婴孩，收作徒弟，传承衣钵。”

临渊又举起酒壶，狠狠往嘴里倒着酒，汩汩清亮的酒涌他的间，湍急的将他呛得咳声来。

顾重呆呆地站在他旁，半晌说不一句话。

这个真相是如此的讽刺，在她屠灭玄狐之族时，她说自己不知晓对错。

但自己的族却是以同样的理由被屠灭，她明了了，她无法接受。

被蛊惑，就一定无法挽救，一定要让整个族覆灭吗？

自己最为敬重的师父，是杀灭自己亲族的侩手。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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