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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中,烟是她的,无关于江南堤上的垂柳与谁家檐的新燕。但她不曾料及的是,草莺飞李白桃红之时,世人的又绿,而她的竟与刚过去的冬日一消散,再不会来。

她怀中藏着一支朱钗,是城中绝佳的手艺人打造,上月被罚的戒尺便是为了这支朱钗,是她要送与烟的生辰礼

玉容一柘枝楼,便发现这日不太一样。人人避着她,楼里冷清得很,不像在生意。通往岚湘院的小径倒是人来人往,只是行匆匆,不晓得发生何事。

她心一阵不安,脚步愈急,待走到月亮门边儿上,却见月娘也在。

随意的两个仆:“愣着作甚?赶着抬去,不嫌晦气啊?”

她一回,被人撞了开去,等一定睛,却见那是玉容。那姑娘冲去几步,又突然停在那儿,像是一片落叶一般簌簌然在地。

烟衣衫不整双目圆瞪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她死相可怖,旁边的人瑟缩着不敢靠近,玉容脑嗡嗡一片,听得只言片语的“上牌”,“不愿”,“楼”云云。

她已不知边的人在说什么念什么,她中一向只有烟一人,烟在她中从无丑的,那也当只给她一个人看了去。

她何故躺在地上,又何故连件衣服都不穿?

很冷吧?

玉容脱自己的外衫,严严实实地裹在烟的上,她将她的眸轻轻合上,从怀里拿那支朱钗,素手为她盘了发髻,将朱钗发髻中。

她抚着烟已然冰冷的脸庞,喃喃:“你记得,你落在泥里了,是我捡的你。”

这世上无人珍视你,便是连件衣服都不愿与你穿上。

你记得,是我捡的你,是我珍视你。

我珍视你是因为想珍视你,原以为我什么都不求,可直到这日,我才知我是有所求的。求你平安,求我平安,求你我……

可我也求不来什么了。

玉容想起烟教她的那折《孽海记》——

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她已无路了。

*

短短月余,玉容成为柘枝楼的牌。

玉容什么都唱,唯独不唱《玉楼》,逢人问及,便答:“唱不好。”

画舫上一片笑声,齐说怎会?

她从那人人相似的神里恍然间明白,这世上好像除她以外真没人记得,将《玉楼》唱得最好的人是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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