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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苏杭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尖锐,看上去似乎比卿扬更加崩溃,几乎想要把所有锥心的言论,往侣的心上踩。

他像是不择言,但似乎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很多年。终于有一天,随着卿氏夫妇的死亡被尽数吐:“你睁大睛看看!这就是你想要守护的天,这些人值得吗?!”

绪激动的缘故,苏杭脖颈暴起,太突突直,双目充血,仿佛怔一般,嘴里恶言不断,却显得他如此狼狈不堪。

扬跪在地上,主动承受了所有的骂名。他脑得很,因而完全没有察觉苏杭的不对劲,只是十分疲惫地闭了闭睛。

连夜赶路至今,他始终没能好好合,差不多已至极限,只是凭靠着最后一撑着。

“是我错了。”但事到如今,卿扬还是在无意识地安抚对方,这温柔几乎被他刻在了骨里,嗓音低哑听不任何绪,“现在我没有心哄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空气几乎冻结住,半晌,才听见苏杭微颤的嗓音,和他轻轻地关门声:“对不起。”

他明明知扬会比他更难过,自己更没有理由迁怒于对方,但那些恶语却像是无法控制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钻。

其实一切都是他错,怪不了任何人。要不是他任妄为,只求替对方扭转骂名,与卿扬结为侣,卿府也不会受他牵连,葬血海。现如今,失去双亲的卿扬承受着他的辱骂,却还要想方设法地安他。

他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苏杭顿觉闷痛,嘴微张,他只来得及伸手去,掌心就多了一滩血沫。

也陡然酸,迫使他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砸得一声闷响,转瞬便不省人事。

莫名其妙的,黑的烟云在他四周环绕,仅仅瞬息之间,就包裹住苏杭的全,模样诡异又恐怖。

大陆首个,就此诞生。

第45章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那日之后, 两人互相回避,从未想过再见,一来二去,竟是多年。待到卿扬知苏杭堕, 已是很久以后。

卿府灭门惨案曾经掀起过一阵, 其中有人认为罪不至此, 亦有人觉得大快人心。不过不知为何,后者的声音渐弱,最后竟无一人再敢挑衅。

江湖传闻,是尊卿扬暗中将人灭, 因为有人曾在尸首上察觉到未曾消散的气,无不彰显对方的份。如此明目张胆, 一时间人人自危。

然而,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想象得到, 这一切谋划者, 并非他们以为的扬,而是被奉承多年的穿云门仙尊, 苏杭。

多年来,苏杭从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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