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楔
逃疯人院后,我与赵小垠滞留在了洛杉矶,东躲西藏,最后在史丹顿街区一间廉价旅店落脚。
窗外闪烁不停的霓虹灯与飞驰而过的托车声,每夜都折磨得我失眠,然而我无计可施,只因这里无需护照,鱼龙混杂,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达一年的非法监禁使得我十分易醒,赵小垠便整夜都轻拍哄我睡觉,为了不让他担心,我都装作沉睡,实则清醒地等待每一个无望的黎明。
我知,他迟早会找到我。
一个星期我们还喝得上汤,渐渐地,愈发拮据,直到某天午,赵小垠的黑卡被停。
我们都知这意味着什么。
可赵小垠从来那样善解人意,不肯令我担忧,于是他转灿烂一笑:,我在旁还有钱,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透过栅栏般的窗棂望去,昔日养尊优的华尔街少爷渐行渐远,日落西山,盏盏灯光渐次亮起,他鼻青脸地拎着我们的晚餐一袋油炸速,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他垂丧气朝我歉。
我摇,捻起泛着油光的块,忍着呕吐,囫囵咽,随后笑着取一块递去他嘴边,很好吃,你也尝尝。
之后,赵小垠养成了饭前散步的习惯,尽总遇上一些意外,教他跌跤破,但我们总归吃上饭了。
而我,则在他散步的这段时间,披上大衣,走寒风,去到肮脏腐臭的鲜市场,企图在污中寻一两支漂亮的。
恋中的,盲目的人会为它埋单。
可我忘记一件事,我是天生的盲,红绿不辨,挑选一支是上天未曾赋予我的能力,但赵小垠的面容及时浮现,叫我抛开最原始的自卑,蹲在地上去寻觅。
我的一双手在翻越疯人院时,电受了伤,伤溃烂结疤,目惊心,像极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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