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1/2)

“嘀——嘀——”

鼻腔里满是熟悉的消毒药味。

这是在哪里？我在实验室里吗？

箫徇铎意识地猜想，像是粘了胶，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昏迷？我怎么会昏迷？

他使劲回想着，太一蹦一蹦地疼，意识伴着刺痛逐渐回笼。

玻璃碎片反的光影和人群的尖叫涌脑海。

池珏呢，对了…池珏有没有事？

想起来的瞬间，血从心脏开始沸腾，昏迷的朦胧散去，他兀地睁开双眸。

先是雪白的天板，灯开了一半，倒不算刺。

脖上大概是绑了绷带，他艰难地微微侧，净化加摆在窗台，不停地向上腾着蒸汽。

池珏呢？

金瞳孔缩了缩，带着几分残余的懵然，在眶里上左右张地打转。

冰冷的病床骨架上只铺了薄薄的床褥，一颗小脑袋趴在上面，额枕着双手睡着，素来打理柔顺的秀发有些躁，几缕被静电支棱在后脑勺上，像只垂着耳朵睡觉的猫咪。

看上去没有受伤。

萧徇铎平静来，张了张，努力从燥的咙里挤声音，却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宝…宝贝…”

轻不可闻，小脑袋依旧埋着。

他动了动夹着血氧检测设备的手指，撩动手边几搭在被上青丝，用尽气力又喊了声。

这回像是被听见了，池珏一被惊醒，印着睡痕的小脸抬起，桃意识地寻找他。

“你醒了？！”

池珏仿佛觉得自己在梦，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兴地了起来：“太好了！我去喊医生。”

她伸手就要去床的呼叫铃。

“别。”箫徇铎声音低哑，他瞧了对面墙上的电钟表，“还是凌晨，叫了人闹起来你就没法再睡了。乖，别在床边趴着，对胃不好，去沙发床上睡。”

他断断续续地轻声说，并不在意自己的状况，池珏的安好让他兴得完全觉不到疼痛。

池珏皱眉，伸了手臂，对准呼叫铃的钮，使劲了去。

“我还睡什么觉呀。你是不是被砸傻了？！”她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没事…”箫徇铎扫一旁，除了挂瓶，也就一两件检测设备。他觉了一肩背上的纱布包扎，就对自己的伤有所评估，刚要解释，就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敲门来。

“嗨，我以为我大过节的总值夜班就够惨了，想不到你居然比我还惨，天天往医院里钻。”这住院医师原也是C大医学院，两人在学校时就认识，加上池珏住院时萧徇铎半刻不离的陪护，抬不见低见，已经相互熟悉了。

“中重度脑震、颈组织挫伤、肩背上应该有两到三不同程度的骨折，然后除了些外伤，还有什么？”箫徇铎喝了两池珏喂的，不疾不徐地问。

“唔…”医生拽起床尾挂着的塑料文件夹板，低翻了翻，说，“差不多就这些，还有肺因为过度挤压造成的轻微撕裂和血。外科主治的医嘱是：养伤期间不要烟了。”

他抬望着床那，幸灾乐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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