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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地方我依旧最喜黑木崖，因为我特别喜闹的地方。虽然我家和汐舞姑姑那里人都很多，客人也多，但并不闹。我常常看到阿娘和姑姑靠在窗前发怔，诚然这样的她们也很，但却不比大伯母，不是在千秋殿前神采飞扬，就是在伯伯面前眉飞舞。所以冬日那几个月除了年关我都要赖在黑木崖，这里比我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

我就在这样忙碌的奔波中度过了三年，从一个小豆成了一个大豆芽，我终于知了“自困难症”和“见君骨病”不过是平爷爷的信胡诌的调侃，也知了汐舞姑姑之所以气若游丝还要持着以千年异材吊命痛苦的活着是因为要等一个人。

她们之间有一个十年之约，从皇帝叔叔刚即位的那个腊月廿九起，到今日，正德十年廿七，还差最后两日，便是整整十年。

我这几日是住在自己家，京城东城区的镇远侯府，也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府邸。上午时还未练毕刀法，阿娘便匆忙唤我去姑姑。还没公主府的大门就见到了御辇，阿娘带我一路走到姑姑房门就止步，皇帝叔叔也站在外面。

我知他们为什么不去，因为他们在泪，汐舞姑姑最不喜见人哭，如此模样去只会让她心生难过。其实我也觉得上酸麻，心里酸痛，睛酸涩，可是我忍住了没有掉泪，我是男汉，又是在她边的人，不能哭。

我推门去看到阿爹坐在姑姑的床边，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姑姑瘦骨嶙峋的，我看到他素来的佝偻成一团，姑姑却在笑，看着我更是笑。

“奕儿来了。”

我走上前去，任她抓住我的手，又被放到爹爹手中。

“良师兄，你得记住我的话。”

我知她不想让我知她们之前说的容，但也猜得到她们在说什么。我早听闻爹爹与阿娘的相识是一个并不怎么丽的故事，但阿爹对阿娘很好，对我更是很好。

傍晚的时候，伯伯和伯母也到了。她们今天没有犯病，抿着姑姑的房间，我坐在屋外廊的台阶上，觉得又冷又。外面一拨拨人簇拥而来，分不清都是因了谁的脸面，总之是不来这小院。

有资格陪她度过这正德十年的，唯独我们这些家里人，还有一个没有来的“它”。我不知“它”是男是女，是是矮，是胖是瘦，也不知“它”何其有幸能被我姑姑所青睐，更不知“它”为何如此狠心弃约不来。我来不及怪“它”，恨“它”，怨“它”，只盼“它”不要错过这个十年。

第163章 .番外1.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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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九这日，院中走一个女，她约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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