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1/1)

“早上好。”

光倾洒，在康利蓬松的栗发上染上一层柔和的光。背光的廓，看不清他的五官，雪儿眯着睛，以为自己还在梦，翻了个，埋枕里继续睡。

脖的，好像有什么绒绒的东西一直又拱又蹭，她又睁开，总算意识到昨晚是和康利一起睡的，此刻，康利正压在她上蹭。

她一开，嗓音微哑：“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没多久，不过，你是真能睡。”

雪儿双手握拳，跟猫咪脸似的了惺忪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康利轻笑，眉弯弯：“还想睡啊？”

雪儿晃晃脑袋，问：“几了？”

康利说：“快中午了。”

“你昨天睡得好吗？”

“嗯。”

“我也是。”

两人絮絮低语，都赖床不肯起来。

门外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雪儿心脏突得发，一个激灵钻到被里去，康利也意识掀开被盖住她。

不过两秒，玛德琳便推开门，看到儿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倚在床，神警惕，上赤，床上的被凌而鼓。她愣了一瞬，神略带疑惑。

“早上好！妈妈！”康利突然大声问好，提醒被里的雪儿来者何人。

雪儿蜷缩成一团，抱着康利的，捂住嘴，甚至吓得不敢呼。

玛德琳提醒：“十一了，康利，太都要准备午休了。我不想打扰你睡懒觉，可是布莱克先生来电话，提醒你今天还要去结算工资，你没忘记吧？”

布莱克先生是俱乐的老板，一位讨厌科技产品的老古董，至今都只用座机和信件作联络方式。

康利回想起来，：“好、好的。”

玛德琳见康利不动，又促：“快起来呀，布莱克先生还在电话那端等着呢，要去谢人家。”

康利犹豫：“妈，我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去，顺便把房门关上。”

玛德琳想到开门那瞬间康利不自然的表，联系到他说没穿衣服，当母亲的再迟钝也该明白了。她摆摆手：“好吧好吧，青期的男孩嘛，这都正常。”玛德琳一边笑着一边走房间。

雪儿躲在被里捂着嘴无声大笑，玛德琳该不会以为康利在自吧……她突然坏心起，张咬住一侧大肌。

康利浑一颤，忍不住叫了声。玛德琳顿了顿，转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康利摁住被，实际上是摁住雪儿的阻止她动。

“妈，你快走吧！”

“好好好。”玛德琳总算关上门离开。

康利一掀开被，雪儿终于笑声来，她还故意模仿玛德琳的气：“青期的男孩嘛，正常正常。”

“嗯，好笑吗？”康利圈住她，去挠她，雪儿一边躲避一边止不住笑意，边笑边，最后只好连声求饶。

“你快去接电话吧！”

“回来收拾你。”康利兜上T恤，又弯腰亲了亲雪儿的脸，这才离开。

雪儿当然不会乖乖等着他回来收拾，等他离开几分钟后，才蹑手蹑脚走回自己房间。

午，她和康利、诺亚一起去俱乐，他们去办公室领工资，雪儿一个人去海里练习冲浪。她抱着冲浪板在海里沉沉浮浮，吃好几齁咸的海，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日正盛，海滩上依然游人如织。

康利和诺亚从俱乐走来，诺亚从酒吧里顺了两瓶啤酒，递给康利。两人碰杯，仰喝了。

康利想起布莱克先生送的四张音乐节门票，问诺亚去不去。“刚好我们四个人，去布力诺来回车程三小时，我俩换着开。”

诺亚迟疑：“我过两天要走了。”

康利一愣：“去哪？”离大学开学还有小半个月，他们俩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之前约好一起去租房安顿的。

诺亚：“徒步旅行，去透透气，旅行完再去学校报。”

康利咽一啤酒，缓缓说：“因为莉莉丝吗？”所以想离开。

他们认识十几年，他一直清楚诺亚很珍视妹妹莉莉丝，但是今年夏天发现的真相确实令他猝不及防。对诺亚来说，同样是个大的打击，年轻的他不想再面对，于是选择离开。

诺亚坦然承认：“我没办法和她待在一起。”

康利：“难你以后都能不再见她吗？”

诺亚踢了踢脚底的沙。“可能吧。”

康利叹了气：“有四张票，你不去就浪费一张了。”

诺亚嗤笑：“莉莉丝肯定会叫理查德去。”

康利皱眉：“我不喜那家伙。”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碰杯，玻璃瓶发清脆的碰撞声。

远，碧蓝的浪一波一波推向海岸线，雪儿已经能稳稳站在冲浪板上，乘着海浪行。

康利和诺亚说着话，神一直牢牢黏在雪儿上。诺亚推了推他肩膀：“行了，赶去陪你女朋友吧，约会愉快。”

康利把酒瓶还给诺亚，走向海边，走着走着就跑起来。诺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摇。他远远地看着他的好朋友们，浪平息，海面陷暂时的平静，雪儿一只手搭在冲浪板上，康利游到她边，两人有说有笑。

诺亚默默喝完瓶中的酒，思绪飘远。他旁边的躺椅空空，大分时候，都是那个金发的女孩慵懒地躺在这里，懒洋洋地伸手使唤他调杯饮料过来。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来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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