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释然(12)(1/1)

国时间订在八月底。最后一个学期江语凝除了慢慢开始打未来在国的生活，毕业之后，她开始走访所有和李宸海有关的地，至少在离开之前，她想把关于她们的一切记得刻一些。

江语凝独自一人回到中，听楚然说再过一两年，学校大楼会全拆掉重建。彼时樱方谢，而凤凰正盛，她踩在木质的走廊发吱哑声响，她们的足印也曾烙印在这里，只是随着年岁、随着学生的加和离开渐渐变得模糊难辨。

江语凝走到了西侧大楼，灰白的癌早就斑驳得看不清原貌，她伸手轻轻抚过每一斑痕，庄重得彷彿在为死者殮，也或许真的是在为青埋葬。

和凋谢后能再苞芽的樱不同，她们不会再走这段日第二次，她们只能凭弔、只能哀輓，但不能重来。江语凝安静地坐在那个曾和李宸海互相依偎的角落，直到夜幕降临才从侧门悄然离开。

城市里转的灯火渐渐暗了来，而地底不见光的腾才拉开序幕。大半旋律被阻隔在门，只有重拍隐微的闷响有节奏地打在江语凝的心上，funky明艳的招牌宛如黑夜里的引路人，指引着那些迷茫漂浮的灵魂。

江语凝推开厚重的门板，顿时置于一片闹之中。凌晨一恰巧是店里的恰恰时间，经典国语老歌一首接着一首，男男女女牵手舞动似是在为好的时光致敬。

江语凝并没有去舞池和眾人沉浸在愉悦之中，她走近这时相对空旷的吧檯，单手支颐倚着冰冷的大理石桌面，她侧过看那个忙着调酒的男人，「二哥。」她开轻唤，即使她不晓得对方是否还记得她。

男人缓缓抬，对上江语凝的，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空见她仍然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忙完手边的工作，男人走近她，縈绕舞池的音乐恰好拨放着欧菲菲的〈你想谁就谁〉，浑厚的嗓音搭轻快的音乐，气氛顿时活络了起来。

男人似乎还记的她，他兴味富饶地挑起一边眉，「sion没有来？」江语凝摇了摇，「那个女孩也没有？」她再次摇，里的光黯淡来。彷彿是看见了江语凝眸中掩盖不去的悲伤，他没有继续追问去，「今天想喝什么？我请你。」

「anl’skiss。」

男人浅浅勾，很快的呈上一杯纯黑的调酒，上面覆盖着洁白的油，红艷的樱桃此刻看起来十分刺目。「你想问什么？」他看穿了江语凝的言又止。

「那个关于吉普赛人的诅咒。」既然被看穿了犹豫，她大方地提疑问，「你曾经说过天使之吻可以看见恋人相的结果，要怎么看？」

「你真的想知？」男人再次挑起眉，在得到肯定之后低思忖了，「先在心里默念三次恋人的名字，喝一你就会知答案了。」男人意味地看着江语凝，「如果现缩的心形，那么你们将会永远在一起；如果是外扩的心形，那么你们注定分离。这个测试一生只能用一次，你要想清楚哦。」说完他便转到吧檯的另一端招呼客人了。

「没有不到的谁，没有不完的泪。向着黑夜寻找一个蓝月亮。你可能忽然会，不可能的滋味。eonnowyounevergiveitup」

欧菲菲的歌正好唱到结尾。江语凝拎着酒杯轻晃了，她专注且虔诚地注视着那杯天使之吻，最后凑近边轻轻啜了一。

江语凝隐没喧闹愉的人群中，她悄悄离开这场激的盛宴，转回到谁也不在的黑夜。她只留那杯喝了一的调酒，而杯里的心形仍随着空气中的震盪，持续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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