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困兽

小孩康復能力不错，吃早饭的时候贝瑶好了很多。

赵芝兰给工厂请了假，专门照顾贝瑶。她在一家制衣厂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纫机前衣服，一个月工资有四百三十块钱，算得上不错的待遇。

早饭是一碗稀饭，一碗泡菜，全家只有贝瑶碗里一个白胖胖的。

楼传来楼的声音，然后门外女人尖细的声音喊：「赵芝兰！」

赵芝兰声回：「今天不去上班，我请假了，你走吧。」

女人嘀咕：「不早说。」然后扭着腰走了。

贝瑶抬看妈妈，妈妈果然沉着脸。

那个女人叫赵秀，和赵芝兰以前是一个村的，说来也巧，两个女人后来都嫁到c市了邻居，在制衣厂工作。过两年同年怀，在八月双双生女儿。边的人就不免拿这赵秀和赵芝兰来比较。

偏偏赵芝兰什么也比不过赵秀。

赵芝兰老公，也就是贝瑶爸爸，是砖瓦厂工作的，工作艰辛，工资还不。赵秀老公是个小学数学老师，受人尊敬，工作还面。

单这样赵芝兰还不至于小气，主要是比女儿。

赵秀生的女儿叫方君，比贝瑶大半个月，方君生的粉可，没有同龄人的圆，反倒是生的秀气端正，跟小玉女似的。谁见了都说这孩大！

一对比，贝瑶就成了被碾压那个。

四岁的贝瑶脸颊圆圆的，睛很大，但是小时候的贝瑶吃得多，脑袋上两个小揪揪，整个人圆嘟嘟待萌。赵秀每次见了小贝瑶都捂着嘴笑：「瑶瑶吃了什么？小手的比我家多了一圈。」

明着夸奖，暗着嘲讽。因为赵芝兰就胖，她在暗指遗传问题。

贝瑶见妈妈脸不好，轻轻叹了气。

她家家境一直很一般，运气问题真没法比。她记忆里方君家在初中搬走了，买了新房，新房过两年又拆迁了，于是分到两房。方君家越过越好，反倒是贝瑶家借钱给舅舅了，依然穷。

只有一，贝家完全逆袭了——

等到一，方君残了，「小玉女」成了刻薄相。

而贝瑶，条以后仿佛叶舒展，落得惊心动魄，成了c市二中的校。

但贝瑶也没法安妈妈，以后会变得很好看这事，哪怕说了赵芝兰也多当小孩家说胡话。贝瑶昨晚迷迷瞪瞪想了一整晚，重生这事太玄乎。她激能重来一回拥有的一切，因此打算乖乖个四岁小女娃，守在爸妈边为他们养老，这辈哪怕不嫁，也不会再害得爸妈中年还为她的事受累绝望。

她乖巧吃完了饭，赵芝兰给她抹了抹嘴。

贝瑶小音：「妈妈，我要去幼稚园。」

赵芝兰笑：「往常赶你去你都不门，今天生病可以不用去了。」

贝瑶生着病，嗓音绵绵的：「我想去。」她中恳切，漉漉的。

赵芝兰心，摸了摸她额：「那午再去。」

贝瑶想起早上爸爸的话，裴川一晚上都没人接，有些不安。然而四岁孩胳膊拧不过大，只能听赵芝兰的话。

到了午，贝瑶顺利被送去了幼稚园。

「常青幼稚园」门栽了几颗椿树，一摸会有臭味。而园里则栽了几株梅，一到冬天就香气扑鼻。九六年的幼稚园设备简陋，不会有梯这样的设备。

只有木板的两个跷跷板，孤零零在院里。

夏天天气变化快，太一来，冰雹化了打跷跷板，它暂时也不能用了。

小赵老师在组织孩们玩游戏。

小吴老师周才会来，赵老师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赵芝兰把贝瑶乎乎的小手到小赵老师手上时，贝瑶往教室里面看，孩们在玩丢手绢。所有人都在拍着手唱歌，只有一个人没有——

裴川偏过，对上了贝瑶的神。

他中空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短短片刻，他回过，不再看她。

裴川也被安置在孩们中间，他因为没有双，无疑是幼稚园最特殊的孩。小赵老师可怜他，孩们害怕他又讨厌他，这样矛盾的存在，他似乎成了整个幼稚园的累赘。

因此裴川和所有人格格不。

孩们稚的嗓音唱着歌，小赵老师笑着把贝瑶安置在孩们中间。贝瑶对面就是裴川。

「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地丢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快捉住他，快快捉住他~」

手绢掉落在陈虎后，小胖没反应过来，等小朋友们都哈哈笑看着他，陈虎才猛然转过，看见自己后的蓝手绢，像颗小球一样蹦起来去捉人，结果前面的孩早就回到了自己位上。

陈虎郁闷地成为了一丢手绢的人，先唱了首老师教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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