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1/3)

北地战事平息后,明英堂这几年修缮得越来越好。

前些年北地打仗,明英堂位置属麒麟军级机密,知晓所在的人极少,如今也只允准少数人拜祭,还需要麒麟军大将军亲发的公文,理非常严格。

明英堂的将士安葬仪制分为两分。第一分是埋,就近掩埋不立碑,并且要用军把埋骨之地踏平,防止有心之人盗掘。第二分是灵,在明英堂立碑设灵位,由守墓人日日供奉。

有酆都世襄助,拿到问槐亲发的公文并不难。他们二人这八年里只有第六年没来拜祭青衣——那时麒麟军正遭受霸帝的猛烈打压,问槐疲于应对把杂务一应停了,不允准面上请。

验证公文的守墓人抬起确定他们只有两人,随后他提起一盏灯来到厚重的大门前解锁。

除了这扇厚重的大门可,明英堂四周都被一防御阵法包围。大门上的锁由人设计,不用钥匙解锁,而是人力用手去拆解。拆解顺序只有守墓人知晓。

这位陌生脸孔的守墓人拆解得很费力,能看中间错了许多次,远不如之前那位上了年纪的守墓人熟练。

他好不容易把锁解开,略微窘迫地看着后两人说了句:“请。”

明英堂,的大是供奉灵位、明火不灭的灵堂。大两侧,堂者墓碑大小统一,每一块儿皆写满主人的生平功绩和亲友悼文。

墓碑不多,一望去能查清数目。麒麟侯本人每年会来拜祭一次,这是他私人的悼念场所,也是明英堂限制对外界开放的缘由。

来到青衣的墓碑前,这里的贡有许多。同样品的梅枯程度不同地摆了三株,不难猜测不久前这里来了三位拜祭青衣的人。

青衣喜的,雾只能想到那么几个。这事儿是和她有关的偶然——那时她是悬门弟上时常着梅派的梅簪。

“我们不知她喜什么。有一次她夸赞我上的梅好看,所以大家才都会带着梅来。”

雾说着,弯放置了一束兰、几张纸钱。

“你们也是来拜祭她的?这位大人还真受人尊敬。”

那位陌生的守墓人站在不远搭话,他双手正在袖筒里,因为夜里有溜着鼻涕。

雾由衷一笑说,“是的。”

守墓人接着说,“听我爷爷说……哦,我爷爷就是以前的守墓人老苏。不仅你们这些亲友,侯爷也对这位大人不同。虽然这满堂都是侯爷的近臣亲信,但青衣大人绝对是里面特别的一个。”

“如何特别?”在雾看来,青衣和问槐没有太密的关联。

他们二人算是镇荒海的旧相识,了镇荒海后青衣在问槐手起了文职。

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明英堂说得过去。除此之外,他们只是平常的君臣主仆之谊。

“侯爷经常会过问都有谁来拜祭青衣大人。爷爷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这,免得侯爷问起来我答不上。”

少年心思单纯,三言两语间就漏了他主的习惯。好在这只是件小事,万一是个机密可要掉脑袋了。

雾不由发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我叫苏斗。”

他搓了搓衣角,从女的笑意里看几分玩味,知自己被她当作了好玩的玩意儿,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别看我是个守墓的,我可是柳宣议的弟。”

“柳宣议?”雾未听说过这位柳宣议,不知浅厉害。

丰雪夜适时为雾解答:“宣议郎柳芸,麒麟侯前两年重用的谋士。”

“这样……”他边总不缺为他效命的鹰犬,或许在那个时期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只。

雾沿着步缓缓走向尽

与自然完合的青大殿,烛火晃她的视野。

檐角的雨链里残余着清晨的,风儿摇摆,泠泠作响溅几滴飞沫。

她一直觉得那两块才是最特别的墓碑。

它们掩映在一小丛竹林中,及膝的碑覆盖厚重青苔。腐土堆积在墓碑边缘,周围没有贡品也从没有烧纸后余留的灰烬。

若说她对他还保有什么好奇,那一定就是这两块墓碑的来历。

他是个极会表面功夫的人,唯独对这两块石碑不分毫。

“这两块石从明英堂建成起就有了。”

“它们的主人是谁?”雾问着苏斗。

“不知。或许没有主人吧,只是两块碑形的石。”

雾蹲在两块碑前。透过上面斑驳的青苔意图窥探其上雕刻的图案。然而她依旧没有发现有效的文字,和她早些年看时一样,两块碑上只有两幅图画。一副画着一个望着窗外的女,一副画着一把豁的宝剑。

雾的一声闷笑来。

是这样的,她从未看透过他。在一切不明所以的对话、秘密、过去和未来中,她对他的陌生只会像蛀噬房梁的白蚁,越生越多。

他早知她活着,知她是每年都会来为青衣扫墓的毁容女。而他年复一年的询问时又是什么样的心

好奇怪的觉。

不甘、愤怒、难过、后悔……

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烈地像泡最刺鼻的酒缸。

越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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