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3)
“相厌。”
投石,激起惊愕的涟漪。
相厌回神,狂绕呼啸的风刹那静止,他听见她的声音一遍遍回在天地间。
“不要丧失理智,相厌。”
相厌愣住,一时不知自己在何。
“睁开看看我,相厌。”
相厌努力想睁,可是他的视觉已经扩展开,无法像从前那样聚焦于。
他的视野散在各,明明看到的范围更广,却偏偏没有她,他慌张起来。
她轻声唤他:“相厌……”
明明就在近前,为什么不能睁!
他想看到她啊!
“相厌,看看我。”
迫切渴望见到心上人,他凝聚力量冲桎梏,猛然睁。
“相厌,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就在耳边。
漆珊抚摸他残破的脸,她只寻到他小半张脸,在这力量的洪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怜地拂过他脸上闭的,唤醒了他,他的起先浑浊,慢慢地澄净来,看到她透着紫红微光的。
“娘。”他珠转,似乎在打量她。
她不是他熟悉的模样,但他知,这就是她,是他的娘。
“娘……”他角泪,顺着一小截脸到她手心,“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相厌,你是不是已经掌控不了这天地之力了?把它们驱散开吧?我想你能活着。”
相厌却只贪恋与她的片刻温存,他用独痴痴地凝视她,好像将死之人贪恋最后的时光。
“可我不想活,娘。”相厌目不转睛地看她,“天地容不他,他死了你也没了,我活着……又去承受漫生命的空吗?”
“我会带他离开这里。所以……相厌,你答应我。”漆珊满溢秋的柔双眸忽地一冷,声令:“找回你自己,活去!然后……将汇聚的天地之力散去。”
相厌一泠,那被她行命令的觉袭来,迫使他收束力量,行汇聚灵。
看着他的脸慢慢拼凑完整,也逐渐修复,漆珊眉微弯,满意地,“得真好,相厌。”
她眷恋地撞他怀里,抬眸与他对视,恋恋不舍地达最后的命令,“相厌,活来,然后……忘了我。”
相厌浑发颤,疯狂抗拒,他惊恐的竖瞳中映她带着浅笑的脸,她的一字一句如冰锥钉在他心上。
她说,相厌,我命令你忘记一个叫七扇的姑娘,忘记你们的姻缘,忘记关于她的一切。
忘记吧。
甚至忘记你的名字,回那条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傻蛇。
你可以是九蛇相柳氏,可以是许多山川无上的新主。
也可以只是你自己。
话音落,相厌眸中惊恐骤然散去,随之而来的是迷惘。
看着她,就只是看着她。
漆珊对他笑:“再见。”
相厌疑惑地看着前的姑娘,有一瞬想不起自己在哪,在什么,只知要遣散此的天地之力。
真是没想到散去这力量如此困难,他费心与这些汹涌的天地之力周旋时,漆珊回到了落哲自创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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