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词六(1/2)
荷笠站在后面好奇又不安,他试图用言语劝诫柳辞继续上路,但是柳辞着一样拉扯门环,不为他的呼喊所动。说来也怪,一个柴门上装着铜门环儿,就好比一匹暮年老一绝鞍。
荷笠无法,只得将拇指到剑壳与剑柄相接,背对着柳辞,青涩的杀气然待发。
后柳辞叫门声戛然而止,荷笠偏看,发现一个得活像黑乌鸦的老妪探来,黢黑枯的面贴在骨骼上,肤肌理像是普陀寺大门善人捐的沉木。
老妪是叁白,两颗浑浊僵直的珠动也不动,与杂书中所画大大恶之人的面相几乎无二。
细弱的幼猫叫声没了,可能是老妪开门之后没的,也或许更早,荷笠没留意,但他被吓了一是真的。柳辞估计也被吓了一,因为她愣在了原,面对老妪直勾勾的神没说话。
叁个人这样无言对峙一会儿,率先反应过来的荷笠伸手臂想要将柳辞挡在后,却没想柳辞推开他的手,反而用挡住了他。
再开时,柳辞声音中依然夹带着沙哑,但是明显已经变得十分冷静,“婆婆,大灾之年,您一个人住?”
老妪不答,却在对峙间掀开了半扇门,她手里锈迹斑斑的大砍刀。砍刀刃上挂着铜环儿,环里牵丝带地挂着新鲜的血块,还散发一隐隐的腐臭味儿。她依旧没什么表,球毫不移动地盯着柳辞,哪怕她的在移动。
柳辞看着新鲜的丝勾连,脑海中已经脑补幼猫被宰杀的场景。最好的猜测是猫血……如果不是猫,那最可能的就是人血。
她暗不好,最近被裴鹤之的事迷了心智,来叫门之前真是连脑都不动了,在世中活来还有动静的宅八成都藏得不是善茬儿。这样草率前来,恐怕不仅会害了自己,荷笠无辜,他可能也会被自己的愚蠢连累。
冯赦那些人跟自己距离还远,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俩怕是会连骨都被啃个一二净。
自背上青铜剑,柳辞将荷笠完全护在后,声线更冷:“在与家弟听到了猫叫便来看看,我们并无恶意,婆婆放心。若打扰到您,我们离开便是。”
她在赌,赌老妪既然一开始没有动手,现在更不会。
但是很可惜,老妪的大刀的破风声立自耳畔传来,刀尖“铛啷”砸在柳辞刚才站的位置,划几星火,瘪黑瘦的面孔上终于有了表——冷笑,的牙竟尖似犬牙。
柳辞反应极快,躲过一击后,知自己只练了叁脚猫功夫,立刻冲老妪脸上撒一把土沙。
趁老妪咿呀抹脸空档,柳辞拉起磨刀霍霍的荷笠便跑。
“跑啊!!嘛呢你?”
荷笠这小杀过人之后怕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竟然显十分恋战的脾,他齿不清地说什么“公,我保护你!”,气得柳辞揪住了他的耳朵往前跑。
于是前有驴狂奔,旁有荷笠被拖拽着往前逃命,后有一直怪叫的老妖婆,柳辞第一次受到了千红窟那帮瘦练的痛苦。
到底是吃了肚饱力气足的福利,她和荷笠远超老妪的步伐,但还是被老妪提着刀追到距丰州几百米的荒芜小土坡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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