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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后,郑灿再也没能踏别墅一步。
她的自由,就像去年最后一夜的烟火那样,转瞬即逝。
多久没去了?
“今天是几月几日?”
“二月四日,星期六,明天就是元宵了。”
两人坐在草坪的椅上,倪渊揽着女人的肩膀,时不时摸摸她已经过肩的发,或是抓着她柔的小手轻轻来回搓。
她的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肩上,任由男人把她当成般抚摸,她心从厌恶,渐渐地,到现在毫无波澜。
第三十五天。
“明晚想吃什么汤圆?我去买材料回来。”他的手指帮她撩起被海风散的发,温柔地撇过耳后。
这是什么汤圆的问题吗?
郑灿苦笑,一开始,她还会求他,妄想他会放过自己,时间久了,她知本没用。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到底何德何能,被他一个大有钱人那么多钱豢养在这华丽的牢笼里呢?
真讽刺。
倪渊很快读懂她的苦笑,试图安抚她:“灿灿,外面太危险了,上次去一会儿,你就差被车撞倒,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有危险,我是为你好……”
如今的倪渊已经怔,自那晚的意外,那画面一直滞留在他心,时不时就在他前晃过,让他心有余悸。
他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她,她可以活生生地留在他边,可以活生生地被他抱在怀里,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会忽然凭空消失,或是什么意外彻底离开人世。
已经失去过的东西,他不会再得意忘形,既然找回来了,就绝不会放手了。
又是“为你好”,真的在为她好吗?难这“好”不是只填满他的骄傲和自尊吗?她一也不好,甚至痛苦至极。
晚上,他在背后搂着她,双手双脚都缠在她上,生怕她会偷偷离开。
她睡意全无,空瞪着,脑里海浪一层盖过一层,随即又层层波浪又变成一个无底漩涡,几乎要把她所有理智意识吞噬殆尽。
最后,一个可怕的念涌上心。
元宵夜,因为她在昨天一否决了汤圆的提议,两人吃了简单的晚餐后,他就简单地煮了些即汤圆。
他把腾腾的汤圆端到她面前,还告诉她:“灿灿,是你喜好的黑芝麻馅儿。”
奇怪的是,她从没跟他说过,自己喜吃芝麻味的汤圆。
她把这个疑问归结为,他运气好,瞎猜的。
汤圆很香甜,但她之无味,又觉得弃之可惜,只好生生吃完。
吃完后,她主动提自己来洗碗。
“平时都是你饭洗碗,我什么事都没。”
“我不累,你别担心。”因为他只是在她以前所的事,不知这算不算是赎罪?可他乐在其中,他真的想对她好。
“可我一天到晚都在家里,真的很无聊。”她率先收好桌上的碗碟,持自己洗碗,“放心,我很快洗完来。”
倪渊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客厅等她。
如她所言,不到二十分钟,郑灿就把厨房整理得净净,脱围裙,她说自己累了,便上楼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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