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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了……”陆远突然想到什么，他看着孟凡宇，“你呢？”

“我？”孟凡宇又了烟，目光有些游离，“我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就是说，你也会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可以……在生死之间……送你一程。”

陆远扭开，鼻有酸，他不想让孟凡宇看到他忽然之间有些发红的睛。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和孟凡宇会有这样的对话，会面临这样的隔着生死的离别，孟凡宇没有消失，没有死去，他一直在某个地方，自己却再也见不到他，哪怕用死亡为代价，也只能换来回之前的那一刹那。

“这太残忍了……”陆远轻轻开，“太残忍了。”

“我说的，你还没有明白的事，”孟凡宇拍拍他的肩，“你想听吗？你可以有选择。”

“是什么？”陆远迅速地回过。

“你知，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瓶吗，缚灵瓶有很多，这并不是世间唯一的一个。”

“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吗？”

“是的，这个瓶里装过很多人的灵魂，很多，恨，不甘，但从来没有装过苏墨这样的灵魂……”孟凡宇眯了一睛，“他不是普通人，本就有超常人想像的力量，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你是说苏墨的灵魂很大。”

“嗯。”

“然后呢？他的灵魂让这个瓶与一般的缚灵瓶不同，那又怎么样？”陆远有些不解。

孟凡宇摸了一陆远手中的瓶，瓶随着他手指的抚过发一连串闪烁着的暗黄光芒，他的手指一离开，光芒便消失了：“它能创造一个世界。”

“什么？”陆远愣住了。

“你有没想过，”孟凡宇看着陆远的睛，“你是一个从来都不存在的，你不存在，韩旭不存在，彭安不存在，你和你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存在……”

“这不可能！”陆远打断了孟凡宇，同样的话，齐弘文也对他说过，虚妄。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自己，这让他不仅仅是痛苦，而是难以忍受的绝望。

“你知，人的大脑有多大吗？”孟凡宇在床上坐，靠在墙上，“如果有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完全可以用大的想像力给自己造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

“你是想说，苏墨就是这样？可是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们都是，怎么可能是苏墨梦里的人！”陆远有些激动。

“苏墨不是普通人，他当然不会去造一个梦，他怎么可能仅仅是造一个梦？”孟凡宇坐到陆远边，“他造来的，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他恨的人，有他的人，最重要的是，有能让他实现计划的一切。”

“我听不懂，他如果有这样的能力，他去造一个世界让所有他恨的人死掉，让齐弘文活他，他们两人在那里生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造这样一个空间来！”

“他没有实，齐弘文也没有……”孟凡宇住陆远的肩膀，轻轻地了，“他们只是灵魂，只是某神力量，苏墨需要一个空间来一步一步实现他的计划，而无法到直接拥有一切。”

“凡宇，”陆远有些艰难地开，“我是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我的记忆，我的生活，我所有的痕迹，都是从来不存在的？我只是一个活在没有人知的神空间里的人？”

孟凡宇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气，搂住了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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