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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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亓被因果律抹杀的那一刻,他在地球上的所有一级关联就被完全抹消了——被他復活过的手会再次死亡,而直接死于他手的人却可以回到人世。

化引发的一系列灾难后果却已经延续了五年之久,不属于一级因果,因此被排除在白晟能抹杀的范围之外。

所幸,人类拥有时间之枪。逆转时间轴相当于因果律的全频增幅,当沈酌把全宇宙时间轴逆转回五年前时,也就把因果律的抹杀作用带回到了五年前,换句话说就相当于让因果律在星雨降的当夜就把荣亓抹杀掉了,之后五年化史自然也就化为了乌有。

这么隻留了唯一一个弊端——时空风暴太剧烈,风开太大了。

半径数千里的风覆盖了整座申海市,向华北大地延伸,乃至牵连了半个中心区。逆转时间轴结束后,上亿人仍然记得那五年发生的事,包括化、异能、荣亓、国际监察总署;大的茫然无措顿时笼罩了这上亿民众。

短短几个小时后,无数新闻炸锅式爆发,震惊者有之,猜疑者有之,狂追求者有之,引发了全球范围经年累月的、历史上从未现过的大规模舆论风波。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

夜。

某私立医院楼病房里,白晟终于缓缓睁开了睛。

月华透过落地窗帘,静静洒银白光。宽敞的病房有一半空间被改造成了小型办公室,桌椅电脑一应俱全,沈酌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扣到咽的製式衬衣有一丝清心寡的意思,睫垂落一个纤锐利的剪影。

“……先癔症压一段时间,我会向联合国安理会秘密呈报,之后会酌有选择地向公众揭晓一分经过……”

月光勾勒他优皎洁的侧脸廓,白晟挪不开视线,甚至分不丝毫心神,满当当意从心呼之

“其余可以请阿玛图拉等几位共同协商决定,等我理完手的事再去考虑国际关系。”沈酌用一贯沉静有力的语调结束了通话,“先不说了,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白晟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同时沙哑地笑了一声:

“好啊,沈监察。你老公还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你倒若无其事地开始工作起来了,这么断的吗,啊?”

沈酌扭望向他,似乎并不意外,微微笑了起来,走来病床前在他俊的眉心印一吻。

“别得寸尺,你现在是全球唯一一个s级化,比公还壮。”沈酌俯近距离瞥着白晟,底蕴藏着柔和的笑意:“我本来打算你今晚要是再不醒,明天就让人安排电击了,还好你识相。”

沈酌要站起,却被白晟伸手一把住后颈,迫使他保持这个姿势,上半贴在自己膛前。

四目相对,呼萦绕,两人鼻端相距不过半寸,连彼此的睫都一清清楚楚。

五年后的白晟与现在相比几乎没有太大变化,但沈酌却比监察官时期要更加文秀,眉目有优柔远的意蕴,仿佛象牙白上工笔渲染的墨画。白晟几乎能想象他这副模样,居,不苟言笑,站在讲台上面对四面八方数百名学生的目光聚焦;那是自己曾经无法亲参与的过去,如今却近在咫尺,手可及。

占有被满足的隐秘喜悦注心臟,让他心不由微微发,半晌自言自语地喃喃:

“沈酌。”

沈酌挑起眉梢:“嗯哼?”

白晟着笑,错不眨看着他,又喊了一声:“沈监察。”

这姓白的混帐其实很喜喊沈监察。所有人中都略带敬畏甚至恐惧的称呼,从他嘴里来却总有说不清不明的,混合着轻佻、揶揄和亲密的腔调。

尤其是在床上亢奋到极又无以抒发的时候,他甚至会反覆不停在沈酌耳边这么喊他,非要迫沈酌发到极的回应,永远叫嚣着饥渴的望才能得到微许安抚。

沈酌低声失笑:“……发什么神经,没有沈监察了。”

白晟却执拗地不肯放手,大拇指腹反覆人的耳廓,底满是执着沉迷的光芒,又加重了语气:

“沈——教授。”

这话瞬间沈酌就后悔刚才纠正他了,因为这三个字从姓白的嘴里说来比沈监察更轻佻,更缠绵,甚至有难以言喻的意味。

沈酌一手扶额,面颊有些发:“你就不能正常,外面还有一堆工作排着队等我……”

他的话音被猝然打断,因为白晟猛地一抬手,悍臂力轻而易举就把沈酌整个人连拖带抱上了病床,室拖鞋无声掉地,床架发重心变换的轻微吱呀声。

病榻上半分抬,沈酌跨坐在白晟腰侧,两人上彼此对视,呼都有些自压抑的紊重。

“我好兴啊,”白晟轻轻地,“我不是在梦吧。”

“……”

沈酌垂目凝望着他,月光浮动着难以察觉的温

“我还以为你会死,开车去找你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接来的事我应该怎么理。我要先确定化确实被完全逆转,荣亓被彻底抹消不会再来,然后跟阿玛图拉他们待好今后的收尾事宜;我要安排一场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两个孩扶着我们的灵柩,最后一个程是骨灰盒葬,让你我的骨灰永远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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