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1/3)

她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应芜颓然地放抚摸他的手,靠在他肩上,目光悠远地看着阁中景

褚绥放开她,独自起,应芜不知他要去哪里,她惊惧地追上他,颤抖地跪在地上。

褚绥停住脚步,回问:“什么?”

应芜的记忆紊,她不知现在是何时,她只记得看到他的背影,他就会离开她,所以她不愿。

她握住他的衣袍,地搂住他的,埋在他的衣里哭泣。

褚绥叹。

记得方一苏醒,她哄骗他此是彼岸,她来陪他了,他岂是那样好骗的?

褚绥环顾四周,便猜到了大半,怀中苍列的心,又似乎告诉了他一切。苍列在心中留了一丝神识,褚绥能够应,尽他没有说明殒命的原因。

存活数万载,见证多少兴衰,古今转,沧海桑田,世事转瞬成空。褚绥望着一片荒芜,心中怅惘,却也镇定自若。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置应芜。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修为不足,所以向她讨要元丹,恢复力。

应芜碎了二人的金丹,如何给他,但他说什么,她都愿意应,她答应他,会给他一颗新的金丹,只要他留在这里,陪伴着她。

应芜形削骨瘦,满渴求与癫狂,褚绥便劝说她与自己同归虚无,但她只是摇了摇

若不杀她,便无法成事。

若要杀她,不能一击致命,必将激怒于她,届时再想动手,就该难上加难了。

褚绥不想利用彼此的意,去算计他珍了一生的幼徒,醒来之后,他与应芜不断地争辩孰是孰非,争到最后,谁也无法将彼此说服,他们甚至开始争吵争执,就连褚绥都开始心烦意,怀疑这世间的义究竟为何,这世上究竟何为对错。

应芜的罪,本该由他承担,他必将自损救世,可她在,他求死不成。

褚绥最终选择了静默。

他无法修行、无法行动,如同木偶一样受她监禁,褚绥一时想不破局之法,只能静静打坐,用时间沉淀力量,以待时机。

应芜的状态大不如常,她似乎很容易忘事,但褚绥已经看不透这是否是她的伪装。因他不言不语,应芜开始用尽一切办法引他的注意,她会跪在他边摇晃他,请求他和自己说说话,哀求他能张开手臂抱抱她。褚绥未加理会。有时她会装病,褚绥上过两次当后便再不搭理,而后就是她故意将自己伤,企图得到他的怜

她多幼稚,和幼年时并无差别,甚至更加恃而骄,更加不懂事。

褚绥确实心痛,可他还是未加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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