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烈(1/2)

四月，雨季如约而至。

灰暗的天空织起一张大雨幕，绵绵细雨，密密斜织。

教学楼外是一整排葱郁的杉树，延伸向外的枝叶乘着风雨，草般尽摇曳。

渐渐地，雨势变大，沉重的雨滴击打窗，玻璃温柔回应，碰撞有节奏的音律，似一支销魂骨的安眠曲，在宁静的校园里演奏。

四楼尽的厕所，鲜少有人去。

正是午休时间，教学楼上一片静逸。

细细听，隐约能听见女生压抑地泣声，极度恐惧伴随着绝望，绽放在小小的黑暗世界。

厕所角落里，几个混混打扮的女生联手把一个短发女生摁倒在地上。

有人拿浇，有人扒校服拍照。

被欺凌的女学生双颊印满鲜红指痕，泪鼻涕糊作一团，咬着不敢哭声。

“砰。”

闭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

正前方的那面墙痕斑驳，屋外的光亮渗透布满黑灰的窗，浑浊的幽光隐隐照亮来者的脸。

她两手抱，斜靠门框，冷盯着屋发生的一切。

见有外人闯，为首的金发女起，艳俗的妆容毫无学生气。

“谁让你来的？”

穿着整洁校服的少女扬微笑，指指门上的指示牌，印着“女生厕所”的标识。

她若无其事地走近，随便选了间厕所，前脚推开门，后脚被人掐住手腕。

“你是不是聋了，听不懂我说话？”

权威遭人挑衅，金发女面上挂不住，五指不断收力，声线，“去，不然连着你一起收拾。”

“放手。”

那人回过，眸底灰暗发白，没有聚焦。

金发女心一怵，烈的窒息生生卡在咽，可后有人在看，即使再害怕也没有退后。

“我再说一遍，放手。”

“你哪来的狗东西你啊！你什么！”

尖利的惨叫在半空切断，她被人行扯厕所单间。

关门，锁死。

“哐。哐。哐。”

大撞击声随其后，哀嚎不断，惨烈至极。

没多久，叫声戛然而止。

胜利者缓缓起，整理被人抓皱的校服，淡定开门。

借着拉开的破，里的场景一览无余。

金发女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像极了一只被虎豹反杀的豺狼，狼狈又好笑。

“大大”被人轻易掉，其余几人抱团往角落缩，神里充斥着恐惧与胆怯。

“我里容不得沙，校园霸凌这事，见一次一次。”

女生瞥了后那滩烂泥，脱校服盖在浑透的短发女上，一抬，轻描淡写：“一分钟，全给我消失。”

几人吓得慌忙逃窜，走之前不忘带走吓到的金发女，走到厕所门被叫住。

“三（五）班，安岚。”

她无所谓地笑笑，“想找麻烦，随时迎。”

屋外风雨咆哮，敞开的大门微凉的寒风，散空气里刺鼻的劣质香味。

“没事吧？”

安岚收起底的锋芒，声音变得柔，“要不要去医务室？”

短发女生劫后余生，抓着她的手宛如摸到救命稻草，泪不停地掉，泪顺着砸在校服上，开一圈一圈渍。

“谢谢你。”

她哽咽歉，大概没想到看似冷漠的同班同学竟会在这个时候手相救。

“谢什么，我又不是专程来救你的。”

安岚转移视线，神不自然地说，“学习委员，老师喊你回去收作业。”

“嗯。”

她疯狂，在安岚的搀扶起。

返回教室的路上，两人很少说话。

浅墨的乌云遮天蔽日，漾开一片模糊的灰。

顷刻间，雷声轰鸣，大雨倾盆。

弹般的雨滴弹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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