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1/2)

【七七】

皿。

不过，是更靠近秋战国时候的“皿”。

古老的象形文字，直白的简笔画。

我终于看懂了这个图案的义。

但我竟然就是我辛苦查找半天的研究所总负责人，而且“宇泽万辉”好像就是以我的名义开设的。据说这家机构研发了几款打算面向市场的产品，因为上线前遇到事故，所以项目被叫停了。

椎窝在沙发上看漫画。自从周末撞见了图书集市，他就对这些古旧的漫画书起了兴趣。幸好这些东西价值不，打包一斤一斤买来也不贵。他似乎只是找乐打发时间，这些带着霉味儿的黄纸中还夹着我幼儿园时才会读的儿童绘本，纸壳都被暴力地折页了。椎对这些接受良好，不仅自己看得津津有味，遇到喜的还会专门挑来递给我，不到五分钟就能全翻完。有些机关书的设计确实有趣，有些画又是意料之外的彩。

“哟，今天有他的明信片嘛，”椎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朝我招招手，“让我也看看？”

我故意把手举，他立刻抛开书，从沙发上弹起来。

“我也看看嘛！”

“不给。”

“小气。”他拽我的袖，可怜地凑过来，“就看一嘛。”

这次的明信片背面印着图书馆。每个月寄来的明信片都不一样，但不变的是它们远渡重洋，不惧风雨的态度。反应过来时已经养成了去邮箱取信的习惯，人真的很容易依赖。

椎就着我的手扫了两，歪打量着我的神，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他这是把你当女朋友了吧？”

“只有椎是我男朋友。”我说得轻巧，“小孩就是压力太大，你少调侃他。”

“他又听不到，”椎轻啧一声，将明信片拿过去，手指弹了两，“憋着坏招呢，隔了很久不给我发信息，临到你生日，倒知来找我。”

“那我们椎怎么和他说的呀。”

我拿回明信片。屈辰冽的问候简洁日常，语气亲昵。他的字比当年规整的应试多了一分飘逸的连笔，但看着依然端端正正，乖乖巧巧的。不过，看得他学业压力确实增了，不然也不会怀念我帮他抄写作业的日。小糊涂，以为我真的在等他。

明信片和这次的礼也一并收起来。放在首饰盒里的是一枚黄金戒指，“因为不知喜什么样的，所以选了素圈戒指，希望喜，不喜也没关系，可以直接卖掉”。

“……戒圈尺寸你告诉他的？”我问。在指刚刚好。

“嗯。”椎耸耸肩，“我只和他说了指的。”

“其他的你不知？”

“告诉他嘛……哦，也是，次建议他送你一个玉扳指好了，”他凑过来，假模假式地贴上我的胳膊，“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别欺负人家小屈了，上次收到房钥匙的时候怪吓人的。”

“那不是房钥匙，只是院门钥匙。真是，连个礼都要你自己去他家院里亲手挖，怪没诚意的。”椎施施然躺回沙发，再次拿起漫画，“虽然最后还是我动手就是了。”

“那是人家自己的私宅，又没有雇佣家……至少也是一份心意，他了那么多东西在时间胶里。”

“……反正他样样都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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