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坠深渊(心mo作祟自我折磨真相难言)(1/7)

聂忍倏然睁,从梦中惊醒。

明明已记不得是怎样的梦,可他的息还是重凌;汗如浆,津津地印了被单;空的双目急促地四转动着,但什么也看不见。

痛苦的余韵仍蛰噬着他的心脏,让他的眶不禁剧烈发,然而的,没有一滴泪能够来。

自从选择了这条路开始,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被这样切的痛苦折磨:懊悔,愧疚,自责——可这些还只是最表层的绪。

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知自己在欺骗自己。他并不真的到后悔。

如果重来一次——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这样,他一定会尝试。

正因如此,他越来越厌恨自己。在很多个不经意的时刻,他都会被自己恶心得一激灵,因为对自己的憎恨而泛起一片苦味。

所以,在计划失败时,他……

懦弱。懦夫!



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忘恩负——

聂忍猛地仰过咬住牙,用被光指甲的手在小臂上生生挖血痕,才把那些可怖的东西暂时赶脑海。

如果此刻他在修炼,或哪怕仍能正常地使用妖丹,他恐怕都要立刻走火了。

不过,他对此并不陌生。

事实上,他早已有了心,他甚至晋级失败过;他早已……他从不敢将这些对聂云山言之于

而现在,既然他已经一败涂地,那么这些恐怕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想到这里,聂忍的嘴角动了一,不得不慢慢开始面对另一个让他恐惧的事实:他还活着。

活着……活着意味着妖王不让他死。

他的大脑好像被这个结论蒙住了,他不敢思这意味着什么,只敢去捡拾一些浅显的东西,一些似是而非的碎片。

意味着……他可能会说真相。

这个念又让一阵寒意涌上他的脊梁,但他才刚发作过一次,现在能用手臂的伤安抚自己,于是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碾着那里,一边蜷缩着继续想。

没关系,他不会开。嗯,他不会,他不会,不会,不会……

他无意识地反复念了很多次,然后吞咽了一,像把什么不存在的块咽去似的,接着才迫自己重新知起四周,思考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的异样才将另一件他极度逃避的事拖面。

……肋骨、鞭伤、穿刺……都好很多了……

他颤抖着,还在逃避,试图通过放大伤愈的失落来遮住那觉——

——那面很奇怪的觉……

觉更加明显:本该封合、不会有任何知的地方,此刻火辣辣的,有一开了的幻觉,带着轻微的胀痛和奇怪的异,好似从完全的密闭变得有了空隙、有了弱,简直像要漏风。

察觉到这一,让聂忍不自禁地又缩了缩,并因此而耻得脸颊升温。

收缩的动作使得那些残余的觉更加鲜明,激得他险些把脚趾都蜷了起来;可更怪异的事发生了:他的——过去几乎没有任何存在的……女,此刻竟也泛起了意;两片麻麻地发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来似的,令他忍不住夹住了双

“呃……”

这个动作让他哆嗦了一,好像压到了什么地方,一细细的酥电猝尔击穿了他的小腹;他急忙又将大松开些。这些反应都是先前没有的,但他着气,只是困惑,却没有多想,全注意力仍集中在那个重逾千斤的问题上:

王……发现了吗?

这,必当是肯定的。聂忍没有失忆,自然记得昏迷前聂云山的动作;更何况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检查敌人的是否藏也是常有的事。

无论如何,他都绝无可能再遮掩自己的秘密;而这样、这样的话……

——又会怎样呢?

聂忍蓦地心一空。

……是啊,又会怎样呢。

他已经没有回路,亦没有资格再任何事了。

即便被发现是低贱的双,又如何呢。

不过是给叛徒的故事再增添几分笑料罢了。

青年茫然地垂,手向伸了一,又立刻缩回。

……只是,不知……会不会成为被审讯的弱……

亦或是……被制成,送与他人……

明明是早已可以预见的结局,但思绪一及此,还是教他如坠渊。

若真是如此……不知他是否还能凭借过往那……功劳,乞得一个赐死的恩典?

不……不。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自当顺从命令,哪怕不是作为亲卫,而是作为一个品、一个人……以偿还他犯的罪孽。

***

化对聂云山造成的影响不仅仅外显在躯上。

经脉中窜的气使他变得更加暴躁、冷酷和喜怒无常;望更,并在的驱使逐渐加,亟需一个合适的容行发和疏解。

这个容必须足够净、安全,并且壮,方便他——虎形的他——期使用而不损坏。

如果可能,他还希望这个容能够让他放得开手脚、随意施为而不必受德与的约束——恰巧,撞到他手心来的双叛徒正符合所有条件;而他的也恰因其而起,不得不说是一因果。

与此同时,对于聂忍——这曾经忠诚到无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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