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zhi破坏这份婚约(1/6)

盛夏六月的晌午,炎日最是毒辣。

金黄稻田翻涌成浪,田里一草帽,是汗透的弯着的脊背。

谢语竹着黄草帽,挎着小竹篮,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儿,慢慢悠悠地从远向田走来。即便沉甸甸的竹篮压着他胳膊,仿佛也不觉得疼。

丰收的景象,谁看了都喜。

没多久,他在一棵壮大树停了脚步,双手围在嘴喇叭状,对着远大喊:“二哥、三哥,吃饭啦!”

话音还没落,分东西的两个汉不约而同从稻浪里冒来,挥手声回应:“来啦!”

谢语竹笑笑,蹲将竹篮里的盖一掀,里面的真面目。

木须、红烧茄、莴笋炒……一盘盘菜碟从篮里取泽鲜艳、香气四溢,在平整光的大石块上挨着摆开。

中间隔板一取,再然后是两只阔碗,谢语竹拎起一坛酒,倒了八分满。

这酒是他自己酿的甜酒,清甘甜,没什么烈,就图个夏天清凉解渴,比有味,又不会喝醉耽误事,谢家人都好这一

而最受期盼的莫过于谢语竹亲手的这一餐午饭。谢晨、谢明还没走近,兴奋的声音便传到谢语竹耳朵里:“竹哥儿,今个儿给哥哥们送什么好吃的来啦?”

不怪谢家两兄弟一副馋样,在太劳碌一上午,再铁打的汉也饿得前贴后背,更不用说谢语竹一手化的好厨艺,总能让人在活的前夜就开始惦念着隔天能吃到什么

“喏,都是你们喜的。”谢语竹招呼他们坐,递给两人净的脸,转又从篮里摸两个煎得金黄的馅饼。馅饼鼓鼓,一瞧便是满了馅儿。

两人一看到馅饼,里的光更亮了。再伸瞅,篮里的馅饼多到叠成了好几摞,远超两个成年汉的饭量。

谢明咽了咽:“怎的这么多饼?吃不完岂不浪费?”

谢语竹似是不在意:“尽吃呗,就怕你们撑破肚。”

这么说,兄弟俩就不收着了。谢明潦草抹了手脸,“咕咚咕咚”了面前的甜酒,抄起馅饼就往嘴里送,立时被得叫吼一声。

“哦吼!好!”他嘴上这么说,可非但没吐来,还一咽了去,眯起睛,满脸幸福的笑容:“馅的,还掺了萝卜丝儿,油滋滋的,好吃!”

谢晨比他有,但不多,趁着谢明慨叹和饼晾凉的空隙,快速扫盘里的菜。

等谢明反应过来时,盘里已经空了一小半。

两兄弟开启了激烈的战斗,谢语竹在旁边笑而不语地看着他们,适时地给他们添酒递饼,自己的饭能被他人喜总会让他到开心。

等到就还剩些盘底了,两人动作才慢来,一前一后打了个饱嗝。谢明攥着饼,在盘里汤里蘸了一圈,一边慢慢咀嚼一边慨叹:“要是能天天吃到竹哥儿的饭,让我天天活都行。”

谢晨十分认同地

谢语竹的父亲谢文青在上一辈里行三,谢晨、谢明分别是谢家大伯二伯的儿,也就是谢语竹的堂哥。若不是农忙时节,谢语竹家里没有能活的人,也不到他们来帮忙。

既是来帮忙的,的又是力气活,给人提供的饭自是不能吝啬。何况谢语竹家境在整个泉隐村都是好的,油面荤腥都给的很足。

谢语竹笑:“地里哪有那么多活一年到给你们。什么时候想吃来我家就是,又不会短了你们那吃的。”

谢明摇:“那成什么样了,哪有成家的哥哥天天往小十岁的弟弟家里讨吃的?”

虽然谢家几代关系都比较亲近,但他们不能心里没数,赶着那烦人亲戚。谢文青有秀才功名,是附近几个村里唯一的私塾先生,受人尊敬。且不说谢晨谢明的孩如今也在谢文青的私塾里启蒙,单是他们几家的田地都挂靠在谢文青名免了税赋,他们就已经心存激。

更不用说还能有机会品尝到谢语竹的手艺。谢语竹家境殷实,除了父亲是秀才外,还因为他外公早年是镇上酒楼有名的大厨,攒了不少钱,唯一的女儿李玉素嫁给谢文青后,都随了嫁妆。后来有了谢语竹,作为家里的独,自是千大。除了隔代遗传了外祖的厨艺喜饭,被油炸过以外,还真没吃过什么苦

但谢语竹不认同他们的观,撇撇嘴:“又跟我客气起来了?那你们怎么不说,要不是我大伯二伯供养着我爹读书考学,说不定还没我生呢。”

这话是摸着良心说的。谢文青是上一辈意外的老来,和两个兄年龄差距不小。虽说那时候谢家条件好了些,但前两个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而谢文青要读书,更是烧钱。因此,这么多年来,谢文青一直念兄,竭尽所能地帮扶,分家时还多让分田地。

“行啦,再往上扯咱还一个爷爷一个祖宗呢。”谢明嘴还是馋,一边慢吞吞地最后半个饼一边笑:“一家人算那么清楚嘛?”

谢语竹不服,一掌拍上他肩膀:“怪我咯?明明是你们先要跟我算明细账的!”

“噗——咳咳!”谢明被他拍得一呛嗓里,咳了好几才用甜酒压住,指着闹人的小哥儿就跟对面的兄告状:“看看!看看这惯样,一儿不肯让,一句也说不得!哎呦,就没见过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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