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肯定在故意勾引他(1/4)

谢语竹脚步一顿,倏然瞪大双,以为自己听错。

接着,另一个哥儿的声音来:“你什么神呀,他明明是在看我!”

有人如听到笑话般嗤:“呵,这有什么好争的,裴风一个傻,能认得你们是谁?”

谢语竹稍稍放松一气,看来让裴风装傻是对的。

不料那人摸摸自己的脸,又接着说,话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他呀,肯定是在看最好看的人,比如我咯。”

四周静默一瞬,然后如树上知了聒噪地叫,嘲讽炸开了锅。

“噗,快往后退两步吧,你脸都晒脱了。”

“是啊兴哥儿,我瞧着你还没裴风白呢,你站这树,他都不一定能看到你。”

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是在嫉妒!”兴哥儿一边面红耳赤地嘴反驳一边心慌退到汉们吃饭的树。他兄弟拉他胳膊,示意他坐别再多说丢脸。

可兴哥儿越想越咽不气,冷哼:“你们笑我,以为自己就有机会了吗?论貌,你们谁能比得上谢语竹?省省吧,裴风就算是个傻不到你们!”

这话戳了一堆人心窝,脸上都挂不住了。一人恼羞成怒啐:“呸,一个傻而已,我们有什么不上的?是他不上我们才对,还当自己是秀才公呢。”

另一人接腔:“对,也就谢语竹愿意拾破烂,得好看又怎样?一个名声坏透的哥儿,嫁不了好人家,只能和傻凑活过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好似方才围在一起争论裴风在看谁的不是他们。但是,这些人嘴上尖酸刻薄,心里都不这么想。

在他们看来,谢语竹招裴风赘是谢语竹捡了大便宜,虽然说去和一个傻结亲不太好听,但细想,这招实在明。

一是裴风双亲早逝,家中无兄弟妹,嫁过去就能家,不用受公婆妯娌磋磨。二是裴风年轻健壮,勤快能,一个人就能包了裴家地里所有的活,还好养活,给饭就行。三是这人得还极其英俊,两年裴老四一家不怎么他,男人整天灰土脸、衣衫破烂的,是人都远避三分,哪会正看他?现在收拾妥当了,这外貌的优势一就突了,裴风又不说话,除非有意试探,谁能从外表看来是个傻?姑娘哥儿们年岁不大,都还是看脸就会心动的年纪,早知平时给吃的喝的就能把人捡回去当夫婿,哪还会有谢语竹的事。

至于家里没钱和不起聘礼,他们不觉得是个大问题,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着过日,谁能比谁好多少?而且裴风是傻了,但裴二叔家的房和地没丢,他还有秀才功名,免赋税的特权谁不

这样一想,抓裴风成亲,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忽然有人惊呼:“你们小声,裴风过来了。”

还在埋汰裴风的几人立噤声,纷纷整理起发和衣裳。

可听他们说了半天话的几个汉在吃饱饭后嘴又闲不住了,一人故意:“小声什么?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我说,那谢语竹脑比裴风的还坏,正常人不嫁,找个傻成亲,自甘贱!”

另一人跟附和:“他爹是私塾先生,心气儿得很,被裴虔退婚后还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仙在那挑来挑去呢。手低,看吧,最后什么好都没落着,这辈只能和傻过活。”

“烂锅烂盖,自找的。”

忽然,有人面:“哎,你们说,裴风那傻怎么办事儿吗?别是个废,脱了都立不起来!”

“哈哈哈看他那蠢样,不是没可能!这年轻小哥儿求不满,到时候啊,嘿嘿……说不定还得找兄弟你我解决呢!”

爆发一阵猥琐的哄笑。

旁边的姑娘哥儿听懂男人们在说什么,个个又羞又气红了脸。他们都还没嫁人呢,怎好意思当他们面说这些?

有的提醒自己兄弟少说两句,换来的却是驳斥:“你们不听不就行了吗?说的也不是你们,瞎担心。”

他们对这些姑娘哥儿也心存不满,全都跟谢语竹一样瞎了,对一个傻痴,他们哪里比不上那傻

看裴风已经从地里爬上来,距离他们不过几丈远,还要脸的姑娘哥儿们都嫌丢人地走开了。汉们则坐着没动,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嘴里叼着草剔牙,打定主意等裴风路过他们时要好好羞辱一番。

谢语竹眯数过去,有一个算一个,要么是来他家提亲被赶去过,要么是平日在村里就不怎么受待见的,全是一丘之貉。

其实,谢语竹人缘不算差,和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能聊过来。但是人都是现实的,过得比自己好的人突然有一天从跌落来,多少存了些看好戏的心思,也不会主动沾边,怕同样成为被围攻的众矢之的。

今天在这议论他的,也不属于和他好的那分人。谢语竹并不在意,对于背后造谣生事的小人,对付起来也简单,不必力争辩驳,他们只会因为受到关注而更加兴奋。

谢语竹从隐蔽的大树后现了,气定神闲继续向前走去。视野中突然多了个人影,昏昏睡的汉们随意一瞥,再一看,正是他们说坏话的当事人,瞌睡瞬间吓跑。

他们不知谢语竹何时来的,又听见多少,原先能说的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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