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一望无际的漆黑或许并非它的本?这分明是有有浅,有有淡的夜,也不对,再一看像是床帐叠影——嗯?

我醒了。

何时醒的?或者,应问我是何时睡过去的。

隐约记得这疯狗好像哭了,然后……然后便没了印象。

他那副模样倒像是我迫了他…真是恶心人。

手一动摸到一片温,我这才意识到我被他抱在怀里了。

手,他还没醒,只是发细碎哼声埋首在我颈间。

妖力既然解了,你又不醒,这就不怪我了——一掌劈在他颈侧,死不了,只是睡得更沉而已。

我踢开他,披衣床。

这畜牲没轻没重,我像个老者般步履蹒跚,慢慢走到案几旁。

原本趴在案几的祁宸渊闻声醒来起要扶我:“阿易你……”

我扶着案几倒了杯喝,天已晚,也凉了个透彻。

我晃晃悠悠又倒了一杯递给他。

他没接……嗐,本来也不是给他喝的。

我扬手将泼到他脸上:“我如今这般,不都是你害的?”

我喝着,他没了声,夜也静了片刻。

“带着你的扇,别让我再见到你。”

“阿易,从前的分……”

分?分便是我没想过要杀你,别的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笑:“‘可是’早被你一杯茶浇净了,那日我说的足够明了。

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我不愿再听了。手顺着他的脸颊落,无声劈在他颈侧,任他倒在地。

嗯?这就了?那我要修为有何用,心中一嗤,看了看窗外。

拿了剑,带着锦,我混着月门。

万丈白练如故,青崖倒是藏匿在夜中,孤零零的小院也渐渐远远落在我后。

“且慢呐且慢,我又要寻个新去了,这里有山有好景,我还真有舍不得。”且慢不会给我回应,剑刃蓄坠寒光,衬着寂静也凉了不少。

不过,“你还要藏多久?”我停住了脚步,周围林遭寂寂,树影重重叠叠延伸向远方,轻云遮月后又是云追风去,霁月复现,透过叶影落在地上的淡薄月光依旧无声无息,却染上了若隐若现的幽冷白兰暗香。

“不愿来?那怎么不连着气息一并遮去?”

殷。”

影终于现在我面前,多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潭,冻霜般淡淡凝望着我。

这就对了,他们二人既能寻到我,想这界的尊主更不必说了。

我不过一个修为尽失的修士又怎么能轻易在那两人面前离开,至于为何是莫名其妙都睡着了,呵,殷的心思我几时猜的到?他永远都有自己的理。

“你……”我要说些什么,忽得前发黑,目沉之间我恍惚想到今日我好像还没吃饭——

如今大不如从前,原本一日三我是不曾变过的,若非今日那二人扰我清静……我岂会…岂会…

了过去,独在清醒依稀间嗅到白兰气息愈,像是往日悠远岁月中的归途,现昨日的初见。

楚娘将“风尘”挂在嘴边,却从未对我解释过什么叫“风尘”。沈瑜风虽教我识字,但“风尘”一词从未在他现过。

我连问都不知如何问。

慢慢悠悠的晃过,我才发觉我好像许久没有见过我娘了。

自我记事起,我娘对我时好时坏。

她对我好,她有时会唱曲哄着我睡觉,会抱着我亲亲我的脸,会将好吃的都给我,会夸我懂事又乖巧,会在别人打我时挡在我的前,也会在别人骂我后默默地抱着我。

她对我不好,她会因我接了别人的东西而骂我,有时也会在半夜掐我的脖,待我醒来又抱着我恸哭说这是娘的错错。

她教会我喊她娘却又让我叫她,她让我笑着对别人却又对我说难过就应该哭。

我与她亲近又不亲近,有时候会很想呆在她的边,有时又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我不敢去前楼找她,她也不现在后院,我没有忘了她,只是常常想不到她。

这日,天刚蒙亮我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又闭上,但好像刚刚看到了个黑影……

我又微微睁睛——床边真的有黑影!

瞬间就清醒了,我蒙上被往床里面缩,一定看不见我,一定看不见我……

“阿然,你醒了吗?”是娘的声音!

我被掀起被,向她移过去,仰起脸对她笑。她将我抱怀中轻拍着我的背说:“是娘不好,让你受苦了。”

我摇摇

“阿然懂事,阿然乖巧,阿然是天底最可的孩。”她搂着我笑。

我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娘也是我……”我未写完,便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谁教给你的?谁教给你的!”我娘突然变得很凶,抓着我的手腕有些疼。

我手腕动了动想要挣开,被她抓住,疾声问着我:“楚娘不会教你,青楼里的人也不会教你,到底是谁教给你的!是谁!!”

我被她吓地哭了来,泪眶涌。转她又松开我的手腕,将我抱怀中,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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