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7)

温琢在冷风里坐了一夜，直到看到旭日缓缓升起。

真啊，温琢想，要是天天都能看到就好了。

自己还真是没息。小时候只想要个家，现在看个日都能满足。

他起收拾行李，准备回去。温琢心还是不敢相信周衍在试图掌控他的一生，他要亲自找周衍问个清楚。

温琢和众人分开，独自打车回到了别墅，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周衍回来。

周衍一回来就看到温琢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小，额抵着膝盖。

他在不安。

周衍上前，把温琢完全抱住，温的怀抵着温琢的小板，仿佛把他整个人都护在周衍的羽翼。

真温啊，你给的甜陷阱。

温琢没把抬起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周衍，我想和你谈谈。”

周衍表一怔，沉默了片刻。

这是温琢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事正朝着他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周衍眸光幽了几分，慢慢松开了温琢，“可以，去书房谈。”

在周衍看来，温琢是没有资格直呼他的姓名的，温琢也从未逾越过。现在温琢主动打破，那么于尊重，他愿意给温琢一个平等的机会。

温琢很少过周衍的书房，偶尔几次也是顺便把战队要签的文件带给他。

周衍虽然玩的，但大多都在调教室或者卧室，书房被周衍收拾的一尘不染，井然有序。

周衍给他煮了杯茶，轻轻放到他面前，温琢双手捧杯，小小地喝着，底漾起一丝别样的绪。

和他平时喝的没什么区别，原来他平时糟蹋的是周衍待客用的茶。

周衍等了一会，主动开，“想说什么就说吧。”

温琢鼓足勇气，抬直视他的目光，“周衍，你我吗？”

直正题，一击必杀。周衍前面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周衍目光幽暗，宛若潭般沉寂，“是。”

温琢呼一气，闭了闭，“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衍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半年前慢慢有好，一个月前我确定非你不可。”

温琢嘴角扯过一丝苦涩，“所以，我的想法本没所谓是吗？”

周衍避而不答，温琢的想法只可能是拒绝，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周衍伸手帮他续了茶，平淡地开，“那你呢？对我有没有过一丝喜？”

“我不知……也许是有的。”

周衍闻言手上一顿，第一次到有些心慌。怎么可能……温琢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温琢顿了顿，接着说完，“说实话，我本来这方面就很迟钝，你还这么。我已经分不清那一丝好，是我发自心的喜，还是被你有意控制形成的依赖。”

周衍指尖微微颤抖，茶撒了来。

所以说，是真的有过一丝喜吗？怎么可能啊……

周衍嗓音沙哑，嘴微启，“我可以问问，那也许有的一丝喜吗？”

温琢眉致中透着淡淡的疏远，慢慢说，“我不确定，我压不懂什么是。只知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也包括生病的时候。

人在生病时总是更加脆弱，而这一年，我生病时都有你在。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你陪着我这样也好。”

周衍指节握得发白，怎么会这样……那他现在都了什么？

明明那时就是真心对温琢好，可认清自己的心思后，他却一咬定温琢不会上他，直接用卑劣的手段试图把温琢永远圈在边。

结果作茧自缚，自恶果。明明，或许他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温琢第一次见周衍不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双手叉着握住，狼狈地低了，一言不发。

他是在后悔吗？

后悔这么对他，还是后悔错过了他的那一丝喜？

周衍自诩聪明，想尽一切办法留住温琢，却唯独没有想过，温琢曾经也朝他迈过一小步，他们之间也有过未来。

但现在，都被他毁了。

周衍依旧执着那逝去的半分喜，艰难启，“为什么会喜我呢？明明，我对你那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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