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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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风原本要牵着我离开,但我固执地想要留在这里,他也不求只是又上了面,不言不语地陪我在这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最终被扑灭,可青楼已经化为灰烬,剩不是残楼断木而是焦黑与灰白。我哭不来了,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清理着,谩骂着,哭诉着。

“阿然,走吧。”

我不回他,动也不动的站着。我想陪陪我娘,陪陪楚娘,陪陪青楼的们。

“阿然,在哪里都少不了悲离合,你若想她,就抓一把灰留个念想吧。”我这才抬起,直愣愣的看着他。

后的灯依旧悬照,他一双睛黑漆漆的却若有若无的笑意。

,向灰烬中走去,蹲捧了一把,可它稀稀疏疏地直往掉,我又捧了一把,但还是抓不住它。

她们这是……不想留吗?

我停了动作,埋首抱住双膝,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好累啊,为什么我抓不住它?为什么我的前发黑?为什么我蹲不住了?为什么我躺在了地上……?

倒了。

我不曾向任何人问过什么叫“风尘”,可这天我无端就明白了“风尘”的意思,风是助推火光燃起烈焰,尘是手中抓不到的灰烬。

楚娘说的“风尘"应该是这样写吧,这“风尘”,确实我躲不过。

我醒来后,沈瑜风坐到床边告诉我,这里是候府,从今以后我就住在这,又拿了个摇铃放我手中,说如果要唤人,就摇摇这个。

我轻轻晃了一,它发“叮”的一声。

我摇了摇,把它放回桌上,躺到床上,缩到被里,蒙住了脑袋。他隔着被拍了拍我说好好休息养病,随后起离开。

我记得楚娘曾对我说过,沈瑜风是宁安侯府的小侯爷,侯爷是什么我不知,但侯府是真的大。沈瑜风在我病好后曾牵着我在侯府里走了几次说让我熟悉熟悉这里,可我一次都没有记住。

他笑盈盈地摸着我的,说不急不急。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记住。

他指着树上的盛开的说这叫山茶,在我手中写“翠翼攒叶,朱缨澹拂”时,有一朵来砸到了我的上。

我记住了山茶。

他抱着我坐在凉亭中,手把手地教我写“柳条百尺拂银塘,且莫青只浅黄”时,我看到池将柳影拉后的青绿。

我记住了垂柳。

他拉着我在屋檐看细雨中低飞的燕,指着书上的“燕去燕来还过日,落即经”时,悦耳的叫声带着初天的味

我记住了飞燕。

可是……我娘和楚娘还有青楼的们,像是越发离我遥远了。

他从不提起我娘,只是教我识字赏词。他不同我住在一,但他日日都都会带着心来陪我。

有时我也好奇,他真的这般很闲适吗?很快,我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那日,他与我坐在案几前,写“君,周而不比”。不同往日,这次他没有解释只是停了来,我疑惑地回看了他一。他对我笑了笑,还是没有解释。我牵起他的手要询问,突然房门被推开。

我抬望去,只见几个仆役在门前排开,一位着华服的男人走来。

这人面带微微笑意,挲着手上的扳指,虽是发间掺了几缕白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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