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0)

“——什么!那——”

黑暗中这言语有如惊雷划破夜幕,泼潇潇雨。我便是雨中垂死的枯木,瞬间颤栗苏活过来。

父亲没事!

沙僻遥,离京远涉也未免苦辛。然重罪在,能保命无虞,已是莫大之幸了。

且楚湘是屈贾生见放之地。父亲曾说过,他志除旧弊,本就是为天苍生。若能为民请命,则在何方,都无所谓。

父母安危一直是悬在我心的一块石。自他们狱大半年来,我虽知无能为力,迫自己不要徒劳挂牵,可乌鸟尚且有,仍难免日夜忧思。若不是有明玉睡在边,我定会每晚都无法寐。

这块石终于落了地。我倦意顿消,周每一块骨,都仿佛雀跃腾而起。

母亲呢?兄呢?我迫不及待地想问这些问题。

“旁的我就都不清楚了。只这一句,也是同他们吵架的时候听来的。”

他声音无波无澜。不同于向来的和缓,隐隐压着叹息,带着疲惫。

明玉。我曾以为他是天,是这北境之中最有权势的人。

正如故国皇帝一句话便可把父亲狱,他也能翻手云覆手雨,一呼而千万应,未有心向而不能竟之事。

南朝还打不过他。柔然西戎,都须向他纳贡称臣。

可相日久,便知他不在意世人所羡之富有一,统御天;而是像父亲一样,认为天便是将万民安危系于一,既要思及朝臣,也应虑及百姓。

他才能萃,这一我早就听说过。先主崩后,北军失了主帅一度混,战局陷胶着,南朝甚至有望把失陷的几座城池收回。他亲临前线指挥,六月而破五城。虽然我一直怀疑以他的是如何到的,但这的确并非虚言,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他年龄尚幼,又如此,甚至注定无嗣。我猜测一定有许多人反对他上位,也会有人想将他挟为傀儡,自纳皇权。但他临朝以来一直亲政,未使大权旁落人手。

故国人民说他是君降世,以往在天时凶残暴重罪,受残疾之苦便是报应。却仍不知悔悟,不尊佛老而举刀兵,愈发罪孽重,定当永世不得超生。

我跟他讲过,他全然不以为意。我说我在他们里也必是遭了报应。他说不是,我是小鱼变的,或许我们在天上就认识,我见他太惨于是化人来找他。但鱼类本无手足,修为不够则只能化成这样。佩鱼尾也是因为保持原本的姿态更舒服些。

若真这样想,倒还会使自己宽

他的侍从却觉得他是天人般的人。多少帝王未经不遂之时运,只是沾了权柄,便迷了心窍,暴戾恣睢无所不为。而他在极刑酷逃生,没有变得残横不仁,却磨砺得为人温事泰然。

我认为他们言之有理,但一直以来敬慕他心人品,却不觉以此作为自然,而忽略了他明明只与我同岁。

垂旒如镣索。他不能想什么便什么,许多事也无法自己决定。每一旨,都须反复回省自意志是否受人谗惑;政令降至地方,又会不会有违初心。

战战兢兢,如临渊,如履薄冰。他岂可能不知疲倦,又岂可能无所烦忧。

他才十四啊,这担对他来说也太重了。

他仰面躺卧,夜光描摹他的侧脸。廓英俊,鼻梁,两条剑眉却蹙着。睑半垂,目光带着思虑与无奈投向前侧的虚空。

我的忧心已然消弥,而他之烦恼却可称与我有关。我也当尽绵薄之力,为他些什么。

我看向他:“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可告诉我。”

他转面对我,眉依然微蹙,睛睁开了,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地闪着亮光。

“那你亲亲我吧。”

我将嘴贴上去,他双轻启,与我相互蹭。然后住我的尖细细描摹过每一条纹路,又探腔,去逗引我的

我其实不喜这样。全是觉非常别扭。虽然没明说过,但平日亲吻一般只让他亲脸,若他定要亲嘴,我也让他将肩膀伸过来,然后嫌弃地把在他了去。所以他向来也很乖觉,没有动过,接吻时只是温温地贴一

然此刻他用力啮舐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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