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作鸳鸯不羡仙(1/10)

群玉山脉素有“上清玉界,雪山天河”的称,其中玉山九峰更是天第一大派清河派的所在地。九座峭山峰冲天而起,分别名为:天门,碧阑,孤越,落鸿,凝光,苍照,西泠,悬幽,九苑。

每一峰代表着一脉分支。天门峰作为主峰,一向由此峰弟事务,优秀者担任峰主兼掌门候选人。

清河掌门的大弟、天门峰主、九峰年轻一辈弟们的大师兄、清河派众人的白月光、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天衍刀,聂书延,骨奇佳,天资卓绝,脉生异象,一门就被宗门选中作为重培养对象。不意外,未来也将会是任掌门。

大师兄谦谦君洁磊落,如天心明月,不染纤尘,又以除为己任,虽然对待仇敌总是手了些,但正邪之分从不糊。在外游历四十余年,从九峰到凡界,从天河到无尽海,足迹踏遍无数地域,天衍刀的名号也响彻整个修真界。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不顾师劝阻,执意要与中人结合。为此宁肯被逐山门自废修为,从曾经的正栋梁第一人沦落为修真界公敌,东躲西藏。

而那些曾经与他结仇、结怨、亦或结缘之人,正四寻觅着他的踪迹,要报仇雪恨,或是手相助。

落鸿峰雁台。

清灵飘逸的人影立在峰巅之上,足尖轻山石,垂手看向方云雾缭绕的万丈渊。罡风猎猎,衣袂飘飘,他整个人似要御风而去,那张俊容秀面上神莫测,眸中隐隐着一悲意。

倏然,他眉心微微一动,袍袖翻飞,迅疾后退。天地之间弥漫起肃杀的氛围,四周云气被狂搅动,罡风亦为之一静。“铮”地一声清响破空而来,剑锋凌厉无匹指向他脖颈,还未及,凛冽剑气已在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划一丝血痕。

剑势如虹,衣白胜雪,来者竟是名翩翩少年,秀面容上笼了层寒霜也似,愈是酷烈,愈增艳。少年神急切,凤目间漫一片郁血气,以剑相,厉声叱:“萧凤洺,我师兄去了哪里?”

如此决绝霸不留退路,剑便要见血的剑意,千百年来,清河门中也只有一人炼成:天绝剑,虞振鹭!

剑架在脖颈上,生死一线之际,被要挟的人却仍面如常,淡然笑:“虞师弟何必问我?大师兄与你好,连你也不知他去,萧某又怎会知晓?”

少年此刻心异常复杂,真气也运行紊,并不听他分辨,只咬牙:“他失踪前来的是你落鸿峰!”

九峰峰主之中,萧凤洺通乐理,以乐声,却不擅剑术,魄较弱。更何况面前这少年乃是本门中的剑天才,修行天赋仅次于师兄聂书延。

聂书延与虞振鹭这对师兄弟是仙门中了名的厚,先后师门,一同拜在掌门丹崖真人名。聂书延又比虞振鹭早来了几十年,掌门被门派事务所牵系,教导师弟的责任就落在了他这个大师兄上。名为师兄,却形同师父。

多年后,聂书延以天衍刀名满天,虞振鹭则用一把天绝剑闯了令无数胆寒的名声。刀乃杀伐之,天衍刀却往往留人一线生机。而天绝剑正好相反,手从来果决狠辣,见血封。二人齐名于世,可谓刀剑双绝,相辉映。

打是打不过了。九峰之中谁不知,虞振鹭只要碰上和自己师兄有关的事便会理智全失,状若疯

这次全门派商议如何置聂书延时他正在府闭关。等关后,聂书延已经被逐师门,修为尽废,不知去向。他听人说起此事,果然立刻便陷狂态,恨不得上也叛门派追随那人而去。

萧凤洺叹了气。既然避无可避,索抬眸迎上那炽烈伤痛以至痴狂的目光,神一正,肃然:“虞师弟稍安勿躁,大师兄离开前,确曾有所嘱咐。”

虞振鹭愣了一,“什么?”转瞬之间眸光亮起,中满期待,激动得拿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快说!”

萧凤洺略微侧,将视线投向那万丈崖底,面带悲伤之,缓缓说:“不肖之徒,负师恩,万死莫赎。师教诲,同门之谊,不敢有一日或忘。但当行好事、弃前程,终老残年。弟唯一所愿,便是百年之后,尸骨还能葬于九峰。”

那语气极为伤,虞振鹭仿佛能想见那人说这话时的模样,不由也被其中的伤浸染,圈倏地红了,“可是……可是,师兄已被逐山门,照门规,终生不得再踏九峰之地一步。”

萧凤洺眉睫低垂,语气黯然极了:“还是有法的。”

“什么法?”虞振鹭不由自主地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落鸿峰在九峰之中最为陡峭耸,从他们站立之俯瞰,崖不见底,云雾缭绕,令人胆寒。

据说落鸿峰第三位峰主天资绝世,却为所伤,损坏基,不堪受辱,于是崖自尽,临终前心有怨气,便以元神化祭,在崖底设阵法。落渊中的修士,若非修为绝,恐怕难逃一个粉碎骨的场。因此这里又被称作陨仙瘴,是门中所有轻生之人最好的埋骨之地。

像是想到什么,虞振鹭指尖搐,骤然打了个寒颤。抬眸时双目已全然赤红,灵眸中血丝遍布,灵台亦有缕缕邪异黑气若隐若现,竟是一副之象。

那双持剑的手从未如此不稳过,他颤声质问萧凤洺:“我师兄他……他便……从这里去?”

萧凤洺角微红,眸光哀彻,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在此刻难以遏制的悲痛之。须臾,他低声:“是。”

又看向失魂落魄的少年,犹豫片刻,开:“虞师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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