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应魂梦与缠绵(1/6)

那日赴宴之前,宗主将他叫到侧,眸沉凝得如同无月之夜,淡淡问:“知自己要去什么了?”

赫丹不敢与他直视,小心翼翼地,又嗫嚅着问:“那位……那位公是个怎样的人呢?”

宗主颇为不耐地挑了眉,冰冷的目光扫向他,好像在看一件价格昂贵而脆弱的灵,怕它太轻易损坏,无法给自己带来应有的价值,于是耐着解释:“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后路,世上比他更心的人恐怕还没有生。”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却似带了些不平之气:“就算你将他得罪狠了也未必会有危险。只需要我说的便是。引起他的注意,伺机接近他。”

赫丹微微,又咬着问:“接近了……然后呢?”

姜静海冷冷地,略带嘲讽地:“你这样的天生媚骨,还要我教你怎么?爬上他的床,与他双修合,在他元神里之引。这也不会?”

赫丹狼狈地垂,清清琅琅的声线颤抖起来:“是,弟谨记。”

可他不过才十四岁。少年需要竭尽全力才能遏制住的颤抖,那震颤的来源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他原本也以为,自己来到炼魂宗后重,以后必能以踏踏实实的修为爬上绝世峰。却没想到,还是会因为那特殊质而走上以侍人的路。

他悲愤,恼怒,不甘,怨恨,却毫无办法,只能听从命令。因为他还太过弱小,只能如一株菟丝依附这些者而生。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会成为他脚的血

循着这样的信念,少年在山海之宴上故意打翻了那只青玉盏。酥酪茶清甜的香气沾了满,他惊慌抬眸,正撞上那着好奇和打量意味的视线。

宗主说过,他如今这副躯,从外貌到骨相,质,灵力,甚至修习的功法,方方面面都对聂书延有着天然的引力,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的卯

宗主把这叫命格:“你命中克他,也注定为他所克。”

他语气冷淡。但赫丹总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绪不,意兴索然之外,更有一丝自压抑的莫名怒意。大概这就是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用这三滥的手段去对付那人,宗主也犹豫了很久吧。

就连他自己,走到那人前,从他手中接过一串樱桃时,也不由自主地沉溺在那双的,沉沉的,着郁悒的薄雾,云海般辽远温柔的眸里。

幻想着,能这样永久被他注视去,被他更,更近地碰……

仅仅是指尖过一小块肤,就泛起酥酥麻麻的意,他不能自控地颤栗了一,小腹痉挛似的缩,密密咬合,间带淋漓的

太狼狈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竟会如此贱,眶倏地红了,卷翘睫落一颗晶莹圆的珠泪。

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偏偏他还一无所觉,为了掩饰失态,慌忙低,抓起那几颗硕大樱桃,一嘴里,不知味地咀嚼起来。齿开合间,红的尖和鲜甜盈满腔,因为吃得太急,几缕,沾似的小巧心,渡上一层亮晶晶的靡艳泽。

天衍刀生,最受不了人泪光莹莹的模样。何况前的这位,不知何故,竟使他到一阵异样的心。更不能到漠然无视,不闻不问。

带着几分醉意,他轻佻地伸手,捻起少年鬓边几发丝,别在耳后,又为他拭去泪痕,动作极为温存。声音也低沉和缓得近乎溺:“哭什么?嗯?”

理智告诉少年,应该趁他喝醉,趁他意识尚未清醒,去勾引这个男人。可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神态,只能慌而无所适从地颤抖着。

“公……公。”他斟酌着挑了一个合适的称呼,浑,神智不清地恳求对方。声音黏红,楚楚动人,看起来可怜极了。“我好难受。”

聂书延正要伸手去扶他肩膀,闻言,动作便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姜静海。却见宗主大人正与隔友相谈甚,没有分注意力给自己。

“姜友,你……”

话未说完,炼魂宗主竟起与那位友相偕而去,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了。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徒弟。

聂书延一时默然,有些疼,只好亲自将少年带宴会,寻到一安静所在,为他检查上有何问题。

没想到小东西如此黏人,为了带他御风而行,聂书延不得不将人抱起,对方一沾上便哭哭啼啼地往他怀里拱,像是黏牙的糖块儿。就连两条修矫健的也自发盘在了他腰间,夹得死

聂书延来不及寻找合适的歇脚之,只好随便落在某。赫丹抬一看,见这山又低又矮,还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来。

“笑什么?”聂书延屈指轻轻叩了他光洁的额,故作责备之边却隐不住笑意:“都是因为你。”

赫丹只觉得心醉神迷,骨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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