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yang(1/3)

还没有商定,副官已在外面敲门,是来送饭后的茶。阮静秋正好也想借机问一问廖耀湘的伤势,于是拿起了一旁的药箱,说:“我算着日,差不多已经到了拆线的时间,就拿了药箱过来。”

他“噢”一声,立刻说:“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伤得好,你的针脚也巧,这几天,我一儿也没想起这里还有一伤。”

她无奈地:“军还是别夸赞我了。若非你恰巧经过,我已在河沟里冻成了一个冰雕;可你要是没恰巧经过,胳膊上就不会落这么的一。”

他则笑说:“你是医生,一和一条人命哪个重要,你比我更清楚。在我看来,我不光庆幸自己恰巧经过,更庆幸只受一之苦就能换回一个好医生,否则我现在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啦。”说着这些话,他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一些关节,又偏凑近她瞧了瞧:“难怪邱军说你是个心思重的,这事有什么好惦记的必要?我救人又不是为了索取报答,你不要觉得因为这事就有了负担,就非要答应去沈不可,我另选他人就是了。”

她知这话并不是为了说服她去沈而有意编织的,因为他这个人一贯直来直往,从不会刻意使用什么动听的字哄骗别人,而他所受的新式教育,也让他把边每一位军官和士兵都看得非常重要,因此即便当时被压在车底的人不是她,他也一定会同样毫不犹豫地手相救。

她真诚地说了声“谢谢官”,接着帮忙卷起他的衣袖,取来拆除伤上的线。拆线时牵扯,难免会有些疼痛,但他连眉也不皱一,只安静地坐着,乖乖将手臂伸摊在桌面上。待到线全都清理完毕,他才终于“嘶”了一声,叹息着说:“可算熬啦。”

她故意板着脸:“不过,即便军救了我的命,假如杜先生问起的话,我也还是要照实说的。”

他愣了愣,旋即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丫!”

工作接又去了近两天工夫,前往沈的军列将于转天清早发,廖耀湘那时不在军,她接了调令文件,也不知该跟谁别才好。某一个瞬间,她甚至生些违令抗命的念,但转念一想,为着不去见一个人,而让自己实打实地背上逃兵的罪名,实在是一桩很不划算的买卖。

觉自己这样畏缩的缘由,主要是与愧疚有关——远征军撤退时,依队建制她原属新二十二师军医,本该和师廖耀湘一样奉军杜聿明的命令撤野人山。但中学历史课本上所记述的只言片语告诉她,即将到来的雨季将使半数士兵平白葬在不见天日的带丛林当中,且在这茫茫数万人里,最终只有一位女活着走了野人山。彼时她已在民国这方大染缸里沉浮了数年之久,对国府官员及军队的弊病看得分明,知拿这事去向官们言可谓是半也没有。法币近来都已投使用,市场上的货币象已好多了。”

阮静秋不知货币象究竟有没有像他说的这样好转,但他说的东北通券和盖章法币,她还未曾用过。之前倒是有一些耳闻,说是军需已经为这盖章法币忙了好大一阵,因为所谓盖章法币者,即是要用杜聿明的私章在法币上盖印,以此作为在市场上通的凭证,投使用后,与满洲币一比十兑换。队不断地东北以后,对这类货币的需求与日俱增,可见他的私章之忙碌,或许比他本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着,他们又就此讨论了一些细节,大概是这事并不算多机密的缘故,期间她站在一旁听着,并没被他们请办公室外。杜聿明是其中最少说话的那个,他大多时候认真聆听着其他人发言,偶尔蹙眉沉思,或者用他手里那支派克金笔在纸上书写几句。待到屋其他人都发过了言,他忽然转向她,说:“我派给你一件额外的任务。你工作之余,尽可多去市场看一看,把关于医疗备品的价格波动及货币动的况记录来。除沈和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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