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1/10)

黎：“你有电影吗？”

我睁大了睛：“你来我家，是为了看电影？”

黎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不然呢？”

…行。

我拿起遥控打开最近购买的电影页面。

“就看这个吧，名字看起来有意思的，《尼微大学建校全记录》。”

我尽可能和善地说话，把电影打开，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而这时，我看到黎突然起。

他走到灯的开关前，把灯突然关上。

我问他：“……你要什么？”

他反问我：“看电影不关灯吗？”

也是。

我听到开关“啪”地一声，灯被关闭了，房间里的气氛更暧昧了。

我看到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坐到了我的边。

从窗外照来的光正好落在我们旁，仿佛是形成了一与外界隔绝的屏障。

屏障，我们看着彼此，屏障外，我们已经不在乎了。

黎似乎是克制地轻吐了一气。

电影开始了，但无人在意，我们两人都只看着对方。

我问：“看我什么？不是要看电影吗？”

他：“对啊，看电影。”

我们还是没有回。

与其说他装得破绽百，不如说他本就没装过。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他：“我差的这段时间……你真的很习惯吗？”

黎回答：“如果你指的是遇见你之前的那生活，那我很习惯。”

我想了想自己：“我倒是都还好。”

无非也是回到了从前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日常而已，早晚归，除了归变成了单位给的酒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还好？”

“瑕市也有医院。”

我说着，曲起一条跪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越过他。

黎伸手揽住我的腰，我见状，便伸手拉住窗帘的绳，窗帘“唰”地一声被我拉。

“你什么？我只是想拉窗帘而已。”我佯装无辜。

黎：“……”

我继续说：“因为要看电影啊。”

这可是你提议的看电影。我促狭地盯着他，等他的反应。

黎了。

接着他的手也向我伸来，向我这里倾了倾，险些快要贴在我上。

“哎呀，你好好看电……”我控制不住嘴角的喜悦，准备要伸手抱住他的时候，却又听见＂唰＂的一声传来。

“这边的窗帘还没拉。”

黎说完，又坐回沙发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记仇的————混！

房间彻底暗了来，一片昏暗中，黎的视线将我捉住。

“黎，”我轻一气，稍稍往他靠近了一些，语气不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眨了眨，失笑：“问你什么？”

还装！

我索直起，一抬跨坐在他上，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

他似乎是愣了一，意识伸手扶住我的腰，护在我的背后防止我坐不稳摔了。

我眯了眯。

黎笑了起来，有些赧然地移开视线，又重新看向我，伸手轻轻将我额前落的碎发绕到耳后，才不不慢地开：“你差…怎么样？也习惯了吗？”

他的视线有些过于灼人了，我不禁垂躲了一，“一开始不习惯。”

他看着我。

我说：“因为从前想要见你，总是很容易。后来……”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他知。

黎温和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我：“习惯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对吗？”

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却只想着心疼我。

“嗯。”我应他：“可是，那样的生活……”

我不喜。

黎也不喜。

他勾过我一条，把我摆成侧坐在他膝上的姿势，我搭住他的肩膀借力，跟他贴得更近了。

他安抚地我的后颈，接上我的话：“习惯了又怎么样？很无趣。”

他在说，他不喜没有我的生活。

他在告诉我，他需要我。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绿睛专注而缱绻地看着我，好像就这么盯着看，也就能把十几天的思念都补全了似的。

遭不住，我意识捂住了他的双。

动了手，才发觉自己先了怯，又找补：“……你盯着我太久了。”

他仍旧很包容地笑笑，佯装委屈地向我抗议：“这样，我可就看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也带着哑，沉沉地响在我耳边，震得我耳有些发酥。

反正……我接着命令他：“安静。”

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人。他轻轻我的手，带笑意地看我：“刚才不是还想让我说什么？”

想亲他。

吻他泛着淡粉的薄，吻他那双惯会在我心里纵火作的绿睛。

“车站见面时，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让我好失望。”

我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和视线代替我的，轻轻压抚过他的，到脸颊。

他捉住我的手，蹭了蹭我嘴的替代品，又偏去吻我的手心，才凑到我的耳边回答我：“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我不依不饶地说：“久别重逢，不是都会说想念，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他垂着挲把玩我的手指。

“瑕市天气晴朗，我的消息你都回。

我想，你应该一切都好。”

他专注又期待地与我对视。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的眸过于邃，思念过于炽，我微微别开视线，一时竟不敢看他。

“我……想你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伸手够到遥控一。

我问他：“怎么把电视关了？”

他有些讶异地思索了一番，好笑地问我：“真是请我来看电影的？”

可电影明明是你提的，我神不善地看向他：“不是正合你意？”

他突然一手抄住我的弯，把我往侧边一放，整个人已经压在我上方，从善如地回答我：“那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吗？”

我眯着睛笑了起来：“完全来得及。黎医生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他低去蹭我的颈窝：“已经在看着了。”

“只是看看？”我一手抱住他的，把他的脸捧起来，他的睛里还留有前一天站手术台熬的血丝，此时在我的手里安静又温柔地注视着我……

他从来都是这样看着我的。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从未察觉过，他看我的神里满是宁静的眷恋，仿佛只是看着，就获得了此生的藉一般。

黎，他好像总是想的很多，要的却很少。

他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的睛了神。

“喜看？”他问。

我：“喜。”

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拨开我的碎发。

我支起上半去亲他的睛，告诉他：“我很喜。”

喜你永远专注，永远盈满思念，看着我时邃得像极地里的极光一样的睛。

黎低吻上我的，一开始只是克制地啄在上，我微微张开齿，尖探来勾他的珠，他的呼顿了顿，接受了我的邀请。我打开门，迎接他的驱直，他烈又柔和地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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