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3)

藏书室,以及里面关于德拉蒙德的记忆突然变得极其不真实,一瞬间埃尔弗觉得那里其实仍是自己幼时的那个灰败杂间。

悄悄上楼,小心不让老旧门扇发旋转的吱嘎声。一切都跟小时候是不同的。净整洁,窗明几净,各都分类安置井井有条。轻轻走向德拉蒙德的隔间,静悄悄没有声音,但里面充满生活气息,有衣纸笔,甚至还有没有吃完的心茶家茄罗德把他照顾得很好。

德拉蒙德坐在琴边,手在琴键上抚过,就好像在弹奏,但没有发任何声音。时不时地停来,用纸笔记录着什么。旁边的小几上已堆了成叠的手稿,有装订成册的,也有来不及装起,散落开的。

埃尔弗明白了德拉蒙德,以及自己对他的。自己并非不他,只是得不够。他了解自己,因为他太自己,所以无法不了解。不论他说什么什么,也无法让自己的一步。他并不是天生木讷畏缩不懂争取,他只能战战兢兢委委屈屈,唯恐过分纠缠反而惹自己厌弃。

德拉蒙德现在只能困守在他的这个小圈里面,而自己,需要暂时冷静。

消息灵通如菲斯莱特,远在葛底斯堡也知自己转一走,埃尔弗就跟德拉蒙德柴烈火如胶似漆了。他倒是想得透,觉得埃尔弗对自己有赌气的成分。毕竟埃尔弗明摆了再不肯见自己,自己死缠烂打用尽心机非要让他再见自己不可。然而他再豁达也明白德拉蒙德的威胁照埃尔弗的死心,恐怕能算自己此生的敌。不除掉他是绝对不行的。

虽然他机智狡诈,但为了筹谋结亲的事,也是心力瘁。这一切,都是为了图谋自己在埃尔弗边的位置,实际上却可能令自己离埃尔弗越来越远了,怎么不让他辗转反侧片刻不得安宁。在葛底斯堡的日并不,但盼着来来往往的探传递消息的时间里,他焦虑难熬。想起自己被埃尔弗关在城堡阁楼里的那几个月,浑浑噩噩,自以为可能再不能脱困,反而破罐破摔,比现在要安宁得多了。可是,这是自己,不是别的什么人,被一世囚禁,怎么甘心。

再回去伊苏吕堡,是拿到了苏菲亚的亲笔信。带了随从手,摆着和亲使臣的派,穿上华丽礼服,光明正大地去城堡觐见。

埃尔弗在城堡议事厅里跟一众贵族一起郑重其事接待。毕竟是王国少有的大事,埃尔弗为了表示尊重,宝石王冠,手持黄金权杖,穿礼服。

大概是场合不同,菲斯莱特觉得埃尔弗变了不少,严肃庄重,不是平常那副苍白冷淡心不在焉的样上标致面容,雍容贵。只是跟寻常贵族相比,形略显小,穿着细呢格纹袍,依稀仍是初见时的动人少年。菲斯莱特想,不论何时何地遇到他,自己还是会上他。

埃尔弗固然知二人之间的症结,菲斯莱特更是心知肚明。地位和真心,必须先保地位,否则在埃尔弗这样的权贵边,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之地,命都没了,何来真心。

此次回来伊苏吕堡,菲斯莱特仍是住在城堡那间偏僻客房里。本来以为埃尔弗会对自己冷淡疏远,哪知他态度颇温和,不但没有把自己赶去住使臣们常住的使馆,而且从此与自己同宿在这个客房里。菲斯莱特时常外野游,埃尔弗也从不过问计较,碰到这时候,就到二楼书房边的小休息室独寝。

菲斯莱特几乎怀疑他和德拉蒙德的亲密传闻是无中生有。因为自从他回来,甚至从不曾见到二人现在同一场合。德拉蒙德仍是首席乐师,地位比之前更了,凡有音乐会,他都是最号人。菲斯莱特既不能弹又不能唱,毫无与之争锋的可能,只能避让。虽然人人都说这是因为埃尔弗抬举他的缘故,但埃尔弗素来对任何音乐会都毫不兴趣,居简,几乎不踏城堡一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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