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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供应要好很多。”他愣了愣:“我不知外面这么严重。”
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大大气,背上冷汗淋漓。
继“海狮计划”之后,我们又破译了“鹰日行动”。
如果说“海狮计划”是希特勒打算在十月前登陆英国本土,那么“鹰日行动”就是它的前奏曲——大规模空袭。
不列颠空战拉开序幕。
安得蒙有些焦虑。
我梦见被击落的飞机像星一样陨落。尾翼熊熊燃烧,一栽黑的海里。
八月十四,天气转晴,纳粹倾巢动。“鹰日”正式开始。两千架德国飞机穿越海峡现在不列颠的土地上。我们阻击的飞机只有不到纳粹的一半。码和机场被炸毁,甚至有德国飞机现在敦郊区,被皇家空军击落来。
安得蒙说得对,八月二十日,埃德加休回来了。
我梦见海面上漂浮着胀的尸。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埃德加,每个人都面目模糊。
我查了飞行安排表,埃德加所在的中队被调往英吉利海峡,以应对德国的“鹰日”行动。
埃德加切了一片,皱起眉:“这是什么?”
八月十日,海峡上空云密布。德国只动了少量的轰炸机和歼击机。
安得蒙安我说皇家空军得不错。他们以少量的力量把纳粹的机群阻挡在英国以外。报纸和广播上接连报空军胜利的消息。他告诉我皇家空军是班休假制度,我的朋友不会一直都在前线。
我松了一气,祈祷埃德加能够平安。
我在整理每天送文来的密电时发现一份不能被解密机破解的电文。它和“迷”的特及其相似,几乎分辨不来,因此截获后立刻被送往一号办公室,和其他密电一起到我手里。我猜想这是一个新密码,使用频率很低,就把它记录来,顺手放在一边。
埃德加事先在敦埃菲尔德皇家酒店定了房间,我帮他把行李送过去,然后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吃饭。我把供应卷递给侍者时埃德加显得很惊讶。
两年不见,我差没认来。还是那粟卷发,希腊人一样的鼻梁,但是脸上线条变得变得刚,肤也晒更了一些。他穿着皇家空军海蓝制服,提着一只黑手提箱,隔着人群向我挥手:“艾。”
“他们是在试探。现在的报里都是对我们战斗力的评估。”他疲惫的说。
sp; 六月的阅兵日以后安得蒙明显的忙碌起来。埃德加接连写了两封信,劝说我接受皇家空军研究室的职位。第二封信里他似乎有焦躁,我回信告诉他我现在的工作很好,不用担心。
“黄油只有五便士那么厚,咖啡清得见底——价格还贵得吓人。”我提议:“你试试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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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面包。”我说:“加了维生素和钙,又
“战时质制,买东西都要凭政府发的购买券,你不知?”我问。
从我手中的报来看,空袭最初定在八月五日,随后推迟到八月十日。整个七月份德国佬的飞机盘旋在英吉利海峡上,击沉了我们的驱逐舰和运输船。它们还大规模攻击我们的雷达站,导致一段时间无线电报系统无法正常使用。
他给我拍了封电报,我向安得蒙请假,去火车站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