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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样就已足够。不所料,当那个人察觉之时,他就彻底失去了。

"皖回。"他的额抵在了膝前。石阶的积中滴破一圈颤抖的涟漪。"皖回......"

究竟还是太贪心。

柳青的锦袋无声地藏起他说不的话。可这个卑微的心意,他却宁愿它不曾存在过。

如果可以让那个人回来,他宁愿自己不曾存在过。

***

聿京的秋雨渐渐厚了一层。

雨单调地在瓦片上敲着,敲不别致意趣,倒是敲了一大片心烦意。连斜飞的都毫无生气,挨着屋脊,敷衍地打开几朵小伞,伞骨却是地,沾着便蔫了,一个响磕上瓦片。闷得发慌。

谢皖回倚在窗台边看了一整天的雨。魂不守舍,索然无味。

四岁大的侄儿爬到炕边,胖乎乎的手攥着一只芭蕉叶折的小舟,半跌半跑到了他侧,举着船朝他晃了一圈,撅着红的小嘴嚷嚷:"二叔,二叔,船想开了。可是外雨好大,会,会不会淹?"

谢皖回木讷地动了动嘴:"淹。"

侄儿偏着脑袋迷糊半晌,呆呆看着手里的船,捧着颠来倒去,又去扯他袖,嗓音细细地问:"那,淹了,会不会沉?"

谢皖回的眸光茫然一动,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全,只跟着念:"沉。"

侄儿不兴地嘟起了嘴。忽然见爹爹微笑着朝他招手,他又乐了,一迭声冲了过去,气地对爹爹抱怨二叔每句话只跟他说一个字。关聆柔声安了儿一番,对妻递个神,把孩由她抱去玩耍,自己则脱了木屐,盘膝坐上炕,仔细观察谢皖回的神态。果真连一丝骂人的劲都没有了。

同门多年,他何尝不了解自己这个师弟的心。当谢皖回连骂人都不再有兴致骂的时候,往往他心中最不痛快。

"师弟。"关聆轻轻唤了他一声。没有应答。他叹气,凑过去拽住谢皖回的胳膊,把他从窗台边上拉了回来,"师弟,有事别自己憋着,若有难,也告诉师兄一声。你一个人闷闷不乐,倒显得我们生分了。"

谢皖回起初被拖离窗台,还一脸木然,后来在关聆直勾勾的注视才蓦地回神,脱的便是:"我不吃饭。"

关聆哭笑不得,摇:"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你这样恍惚过。"

这时谢皖回才总算把他的话听明白了,神一凛:"谁恍惚了?"

而且嘴。关聆暗里腹诽一句,明里却携了谢皖回冰凉的手,微笑:"本来年年过重九都预备了你的饭,谁知你早几天就说家里有事,今年不过来,师兄倒是吃了一惊。估计不是有事,而是有人罢--我说得可对?"

"什么对不对!"谢皖回脸微微一变,意识却是调走了目光。关聆地捕捉到了这。孩提时候,当这个师弟不小心砸了师傅的药炉,盘问起来,他总喜调转目光。

他笑靥浅浅:"那么师弟是特意来我家看雨的?"

"不可以么!"语气死板。

"我知了。"关聆一拊掌,恍然大悟四个字仿佛写上眉角,颇有飞舞之,"师弟原来是思念师兄了。"

谢皖回正没什么耐心讥诮回去,可乍一停顿,猛想起他师兄名字最后是个""字,瞬间悟他方才的调侃,两颊捺不住腾起一片羞恼之,破开骂:"思念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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