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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榴莲酥，招待我们。

有人问，这地儿不是不准自带零？贺总看我们一：“我带，就能带来。”

……

一群人开心地吃东西。小北和亮亮喜唱歌，那俩人合唱张学友郑中基的《左右为难》、《你的睛背叛你的心》什么的。小北的家属大分时间静静地看他玩儿，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偶尔伸过来小北后颈的小窝，把张牙舞爪吆喝亮亮的某人回来，坐好。

我时不时侧目偷窥是有收获的，小北与家属讲话时一定要回过来，双对视，手握对方膝盖，里有那么一混合了尊敬崇拜的复杂，与一般人确实不同。我在脑里瞎琢磨他会不会一秒脑，喊声“爹”什么的，哈哈。

贺总相极有味，睛好看，线条略柔和，不是那很糙的人，但也不。神总令人以为他好像在笑，其实没笑，嘴角微弯一从容的弧度。

我仔细瞄，这人上没有名牌，所有衣服鞋都没有标，看不品牌。

两人同款白金戒指。

小北唱歌，家属盯他脚上的鞋。贺总自歌曲后半段就开始研究小北那双靴，终于说，“你鞋带穿错儿了。”

小北端着麦，低，声音从麦克里传：“哪穿错儿了？你来的级鞋，我就没穿过，我不会穿。”

贺总于是扒掉小北一只鞋。他一条横端着置于另的膝上，稳稳地坐着，慢慢地重新穿鞋带。穿好一只丢回去，再扒另只脚。

贺总小声说：“你跟我说，想再回山东老家看看，你空吧，把时间调好告诉我，我尽量安排。”

小北说：“怎么又要回？老家现在还能有亲戚？老一辈都去世了，年轻的都在外打工。”

贺总：“老人的心思，都想要回归家乡故土。她说想要回去看看，你就一定遵从她的，满足她心愿，别让老太太觉着遗憾。”

小北说：“成吧，听你的，过年时候回去。”

喝酒唱歌很闹，亮亮想起那“啤酒加生”的典故，非要跑到歌厅后厨去要生来喝。

然后他们掰手腕赌酒。小北和他家属，两人的右手都架在茶几上。贺总探往前坐了坐，坐姿很稳，中带笑：“你看你还蹲着，不好发力。”

小北也没客气谦让：“那你过来蹲我这儿，我坐你那？”

他家属还真的起，与他换个位置，然后继续逗他：“你用两只手。”

小北说“我靠太踩乎我了！老虽然手腕受过伤，也没那么弱！”

有人献计：“孟小北你把两只手两只脚全都压上，还差不多！”

小北两只手压都极费力，可能手腕确实不好用。双方实力胶着的张时刻，肌夸张绷，大伙都专注地静默围观，唯独亮亮那厮心不在焉嘲笑了一句，“小北你把你第五条也压上，你老公一定怕你了。”

……

一屋人猥琐地联想，疯狂哄笑，亮亮！那两人肌一松，力量都掉了，笑。小北的第五条“幻肢”发威，还真压过去。他家贺总很大方地自罚了一瓶酒，全无所谓。

那天小北给他当家的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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